吃了药,等精神恢复一点之后,去医院重新拿了药。
再次踏足医院时,她已经没了第一次独自来时的难过惶恐。
没有厉焕城陪着,她也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医生照例给她做了个检查,结论和一年前一样,脑瘤压迫神经,手术风险百分之九十,只能用特效药硬拖着。
钟浅语心里一片麻木,混混噩噩的回了厉家。
一进大厅,就看见厉焕城坐在黑色的沙发上,指尖夹着烟。
他脸色不太好,钟浅语脸色尴尬,以为厉焕城要问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正踌躇着该怎么解释。
就听见他冰冷的质问:“浅语,你有没有看见我和稚楚的婚戒?”
“内圈刻着我和稚楚的名字缩写。”
钟浅语的心里咯噔了下,抬眸和厉焕城对视:“小叔是觉得我拿走了戒指?”
厉焕城眉眼微微下压,没有说话,但怀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小叔。”钟浅语坚信自己不是这样的人,苦涩地扯了扯唇,“我为什么要拿你的婚戒?”
“浅语,为什么拿走我和稚楚的婚戒,你心知肚明。”
厉焕城点了点烟灰,眼里情绪起伏不定:“你不用想着自证清白,我已经王妈去你的房间里找了。”
几分钟后。
“先生,我找到了!”
王妈匆匆从楼上下来,对着厉焕城呈上手中绢布,绢布中心正是厉焕城的戒指。
钟浅语心口一窒。
她想解释,却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不是发过病,真的拿走了小叔的婚戒。
厉焕城攥着戒指,压着脾气:“钟浅语。”
他的眸子里闪过的冰冷和一丝愠怒,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性格恶劣、满口谎话的顽童。
“同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当着钟浅语的面,厉焕城把疑似被她碰过的戒指,直接丢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