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恼的抿着唇,歪着头看向谢星竹。
那眼神看得谢星竹心头微动。
他的喉咙一滚,嗓音干哑:“虽是道侣……”
对,他们是道侣。
谢星竹并非是不通人事,至少论知识是有的。
不过因为他修习术法的缘故,需求并不明显,普通的药物无法影响他,也很难侵吞他的神智。
就连这次也……
谢星竹的心慌了一刻。
他本应寻一处人少的静泉,熬到药性散尽,自然可以恢复。
可当时他被毒灼烧神经,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寻着婚契的链条来找江陆晚。
谢星竹只觉得自已……大概是昏了头了。
“若是你当真愿意……”谢星竹的话说到一半,屋外突然传来了吵闹声。
“谢师兄?你在吗?”
“刚才南厢房好像出事了,谢师兄,要一起去看看吗?”
谢星竹沉默了下,才开口:“在,不过暂时不方便,等会儿我会和江道友一并去。”
“江道友也在啊。”那人想到谢星竹和江陆晚的黏糊劲,没进门。
不过刚才谢师兄的嗓音似乎比以往沉了许多,不那么柔和了。
他们没多想,先行离开。
而谢星竹又看向江陆晚。
江陆晚现在也难受得要命,他把毒素转移到自已身上,他反应也很厉害。
不过外面时不时传来脚步声……
江陆晚瞄了眼谢星竹,又收回目光。
让他出去另寻个房间解决也太明显了。
江陆晚缩了缩腿,蜷缩在床头一角,让出了大半床铺。
“谢星竹,给你让地方了。”他拍拍自已身侧。
谢星竹险些失态,他忍了又忍,才勉强压下心底的冲动。
目光落在江陆晚面上,他努力控制,嗓音却仍然显得沙哑低沉。
“不合适。”
这么简陋的地方,又是被药物控制。
无论如何都不合适。
江陆晚的眼神微动,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可是出去更不合适吧?”
谢星竹跟江陆晚对视了一眼。
下一秒两个人都沉默了,紧接着脸颊爆红。
江陆晚默默扒拉着被子裹住自已,将自已藏到角落。
“你自已搞——”
谢星竹:“……”
他的眸子闪了闪,下一秒,屈腿跪在榻上,给自已寻了个位置。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融在一起。
江陆晚那心思比谢星竹还要轻,但做那种事的时候,熟悉又好听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惹得江陆晚耳垂发红。
真、真跟做那档子事似的。
他的睫毛一抖,眼底冒出点水光来。
而谢星竹背对着江陆晚,反应却有点狼狈了。
耳边全是江陆晚的声音,那刻意压低的声音跟猫叫似的。
一声一声的,又细又弱,却止不住的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