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夫人抱着孙子,手里拿着一支带血的金簪,庄夫人披头散发护着他们。
袁博文把抱着手惨叫的抢匪一脚踹了下去:“没人受伤吧?”
庄老夫人摇头:“我儿呢?”
马车旁边的庄炜听到声音:“母亲,我在这里!”
袁博文见人没事就下了车。庄炜见袁博文这么凶猛,这会也有了胆气,砍伤一个后,又要追另一个,不料这人是个狠茬子,反手夺过了他手中的剑后,一下刺中了他的胸膛。
庄炜不敢相信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剑,人往后倒了下去。
“老爷受伤了!”不知道是哪个家丁叫了起来。
场面更加混乱了。
袁博文抢到庄炜跟前,按住他的伤口。
庄炜死死盯着他,正要交待后事,袁博文阻止:“你别说话!这伤云溪会治!”
原本绝望的庄炜也生了勇气了,点了点头,安心躺了下来。
袁博文一把抓住了庄炜的手,教他捂在伤口上:“按好了!”
庄炜点头。
得了手的抢匪纷纷跑了,没跑的要么被围住了,要么受了伤。袁家马车这边的场面已经被控制住了,谢云溪也看到了庄家那边的情况,找出一个袋子下了车,与赶过来接人的袁博文刚好对上了。
夫妻俩来到庄炜跟前,配合十分默契,一个帮忙解衣裳,一个在拿药。
谢云溪看了一眼中剑的位置:“不要紧,离心脏还远!”她按住了伤口,让袁博文拔剑。
剑被拔出来时,血也喷了出来。下了马车的庄老夫人刚好看到了这一幕,腿脚一软,差点倒地,庄夫人则一下晕厥了过去。
谢云溪连忙消毒止血,她现在很庆幸,女儿上次传过来的药很全,碘伏棉签都有,止血的中药常备,抗生素也还剩下了不少。
现在也顾不得被人发现了。她剥了两颗胶囊塞进了庄炜嘴里,嘱咐他咽下去。好在庄炜的伤在肩胛处,天冷,穿的厚,伤口也不深,性命应该无碍。
伤口处理好了,袁博文嘱咐家丁们把人抬上了马车,又安慰庄老夫人:“伯母放心,玉瑾不会有事。”
庄老夫人一脸感激,幸亏跟袁家结伴同行,否则这一次他们说不定都要交待在这里了。
抢匪已经跑光,他们就是难民,原本就为抢劫而来,虽然有所收获,但也伤了好几个。庄家这边除了庄炜受伤,还有两个家丁也受了伤,谢云溪也处理了。
回到自家的马车旁边,福伯报告了损失,另一辆马车上的东西丢了不少,好在都是些不值钱,值钱的东西先前就被谢云溪传给了袁淼,她乘坐的马车没一个抢匪上去。
庄家的损失看样子不少,不过好在到郴州也没几天了。
夜已经过了大半,谢云溪问:“要不要跟淼淼说一声?”
袁博文想了片刻:“说吧,免得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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