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松山春晓别墅,鹿有松站在阳台抽烟,回想近一个月的跌宕起伏,心绪还难以平静。
手机有来电,陈清。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不合作了吗,怎么又合作成了?”陈清一头雾水,刚出去布置解散的事,秦玉笛就到了,财务紧随其后,丝滑衔接。
她本来想问问鹿有松原由的,奈何下午鹿有松又被秦玉笛拉走了。
“合作了。”鹿有松言简意赅,她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秦玉笛出手相救,她不会逞强。
“那你答应她了?”陈清这句问的是私事,她知道鹿有松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没,就纯友谊合作。商业往来。”
“哦了,那你还不找幼娴解释下,下午我看她脸色很难看。”
皇上不急太监急。
“先就这吧。”鹿有松撂了电话。
怎么解释?说和秦玉笛没什么?公司又脱离困境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林幼娴会怎么觉得,会觉得她自己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吧。
鹿有松头疼。
怪不得别人,自己太强势了,怎么办?
如果这个危机没有度过去,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放开林幼娴的手了?
思来想去,躺在床上凌晨一点多了,还是没有困意。
烦躁地起身,穿上外套,拿起了车钥匙。
水榭花语门口的小树林旁又开进来那辆白车,车上的人还是一直到天蒙蒙亮都没有下车,窗台上的林幼娴突然对这辆车的主人惺惺相惜起来,车主人应该很痛苦吧,人在痛苦绝望的时候对痛苦绝望的人分外同情。
连续多日的失眠和心灵创伤,终于把林幼娴击垮了,病倒了。
“生病了?”鹿有松把宋捧心喊进办公室询问。
宋捧心几乎要翻白眼--你这样折腾,什么样的身子骨会不病。
“连续失眠,加不怎么吃饭。”宋捧心语气不好。
鹿有松没有计较她的态度,眼神垂了下来,双唇紧抿,脸颊有些抖动,握紧了双手,很心疼。
犹豫了一上午,还是决定去看看。
水榭花语小区,林幼娴坐在沙发上,神态疲惫。
“快来吃了,开饭了。”管骏系着围裙从厨房里端出了两个小菜,“你说没胃口,我就做了两个清淡的小菜,喝点粥。”
“管骏,真是不好意思,你来玩还要你给我做饭吃。”林幼娴起身走向餐桌。
“我是歇得足了,满身的精力。做顿饭,小case。”管骏端出了熬好的粥。
“你从大商离职,我也有因素……”林幼娴很感动管骏的仗义,因为前段时间坚持和sl合作的事,管骏和总部起了争执,一气之下离开了,离职后去云南晒了半个月的太阳,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