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遍了基地都没有,林幼娴突然就有些慌了,基地是很安全,有保安巡逻,外面就不好说了,荒郊野岭的,万一遇到坏人。
林幼娴不敢再想,她跑了起来,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还一直爱着鹿有松,自始至终。
就在林幼娴要吓哭的时候,远远看到一道坐在基地角落处的背影。
那个身影她已经刻画到了骨子里,是鹿有松。
林幼娴看着那背影,缓缓走近,鹿有松在抽烟,还伴随着鼻子的抽泣,她哭了。
鹿有松把烟拿开,低下头,肩膀剧烈抖动起来,又赶紧把烟塞嘴里抽,就像哭着的婴儿需要奶嘴安抚,而这时的安抚工具就是那颗烟。
抽上烟,一吸一吐间会暂时缓解心里的疼痛,拿掉烟,鹿有松又想到帐篷里的场景,想着林幼娴或许已经被管骏亲遍了全身,就难受得又泪流满面,马上哆嗦着把烟放到嘴里狠抽几口。
鹿有松自从帐篷旁跑出来两个多小时了,抽掉了两包烟,像往伤口上撒止血药,却怎么也止不住。
她大脑混沌,只有一个声音,就是林幼娴和管骏上床了,她和林幼娴完了。
想着过往种种,鹿有松心里的疼痛止不住,眼泪也止不住。
整个人的心理和身体都快要坍塌。
一边哭一边抽着烟。
林幼娴看着满地的烟头,再看看浑身是土,头发凌乱,蹲在地上哆嗦着抽烟的鹿有松,鼻子发酸,眼圈倏地红了,心里又难受又心疼,鹿有松就会这样作践自己。
林幼娴站了许久,直到看到鹿有松又从旁边拆了一盒烟,真要作死了,林幼娴一个没忍住,上去一把夺去了那盒烟。
鹿有松对于背后突然跳出的抢东西的人,吓了一跳,赶忙蹿出好远,她以为是坏人,哪知回头却看到了那个她正为其伤心流泪的人。
鹿有松看到是林幼娴,突然泪就又涌了出来,她太委屈了。
感到自己崩溃哭了,鹿有松马上背转脸,没有擦泪,而是还把手条件反射地往嘴旁放,她忘了她没拿着烟,把手放到嘴旁,发现没有烟,鹿有松楞了两秒,尴尬地把手插到口袋里。
背对着林幼娴泪流成河,她没有去擦,太明显了,她不想让林幼娴看到她哭。
可是林幼娴已经看到了,看到了鹿有松已经哭肿了的双眼,脸也有些肿了,整个人透着一种绝望和悲伤。
“为什么哭?”林幼娴问。
鹿有松不吭声。
“好,你不回答,我就走了,以后永远不要和我说话。”林幼娴有些生气,每次都这样。
“你……和管骏做了?”鹿有松说完就哭了,她还问什么啊,不是很明显吗?这找刀子戳呢。
“你问这想做什么?”林幼娴没有回答鹿有松那愚蠢的问题。
没有回答,就是默认。鹿有松快倒下去了,心里悲愤:你们都做了,还问我想做什么还有意义吗?
“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林幼娴看到鹿有松还背着身子抽泣,恨不得上前抽她。
鹿有松想,自己做任何事都拼尽全力,不留遗憾。林幼娴这个,就像周冉说的,坦白了让她选择,自己没有遗憾了。
“我想追你啊。”鹿有松鼻子泡都出来了,很生气地说出这句话。
“那你追就正常追啊!”林幼娴气得怼她。
“你都和她上……”鹿有松刚想指控林幼娴,突然意识到林幼娴说让她正常追?什么意思?
鹿有松赶紧擦一把眼泪,回头看林幼娴,她看到的不再是那个眼神冷漠不理她的林幼娴,而是那个温柔风情,对自己情根深种的林幼娴回来了,这种只对情人才有的眼神和神态,鹿有松看愣了,恍然回过来神来,又有泪流下来,“你刚才为什么同意管骏上你?”
委屈得很。
“你哪里看到了?她在给我清理伤口,我被锄头碰到了。”
“啊?……哪里碰到了?我看看。”鹿有松脑子像被抽了一样疯转一阵,终于回过来神,听到林幼娴受伤了,赶紧去查看,后腰已经包上了绷带,绷带有点出血。
“怎么还在出血啊?”鹿有松看得心疼。
“没事,不怎么疼了,可能刚才跑得有些急,动到了点。”林幼娴也软下来。
“都受伤了,你跑那么急做什么。”鹿有松问出口,就觉得自己多问了,肯定是来找她啊。
林幼娴没有回答这句话。
两人对站了一会,鹿有松一直看着林幼娴,直到林幼娴害羞地低下头。
鹿有松爱死林幼娴了,忍不住上前轻轻抱住林幼娴,身体刚贴到一起,林幼娴就推开了她,“好重的烟味。”
鹿有松有些尴尬,她赶忙松开,低头闻闻自己,确实一身烟臭。
“我以后不抽了。”今天确实抽太多了,嗓子都麻木了,鹿有松也恶心了。
“全是恶习。”林幼娴低嗔一句,转身就走。
鹿有松楞了下,正常追啊,这句话又浮现在脑海里,马上跑上前去牵林幼娴的手,林幼娴象征性地甩了甩,没有甩掉。
俩人手牵到一起,步伐慢慢一致起来,走得也慢起来,林幼娴轻轻依偎住了鹿有松,鹿有松感觉到靠近来的身体,心里甜蜜地冒泡,气氛暧昧,鹿有松忍不住把手指张开插到林幼娴的手指里和她十指相扣,恋爱的感觉让两个人觉得回帐篷这段路程太短了。
“你拿衣服,我陪你去洗澡。”帐篷外,林幼娴等着鹿有松,她抬头看看高悬的月亮,心情甜蜜。
冲完澡的鹿有松换上了香喷喷的睡衣,不仅如此她还喷了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