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金子到哪儿都会发光。
千绘京望向身后那鸡飞狗跳的场面,说道:“他们兄弟见面会耽误您的工作时间,待会儿我会留下来帮您审查一些文件当做补偿。”
鬼灯估算了一下今天的工作量:“也好。”
把事情都安排妥当后千绘京准备直接去不喜处,谁知出阎魔大厅没多远就被拦下了,她装作没看见,面无表情地从男人身边走过去。
“为什么把佐助带到这儿来?”
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千绘京终于停下脚步:“不明显吗?”
“只是为了让我和他见面?”
“不然呢?”
千绘京微微侧头,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反问:“既然他想再见到你,这个心愿对我而言也只是举手之劳,我为什么不能带他过来?”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对佐助有愧,把本来可以好好教导的孩子带到了歪路上,现在想赎个罪而已,当然,她知道即使自己不说对方也能猜到几分。
“别以为我已经原谅你了,宇智波鼬,”千绘京长话短说,“你的确是迫于无奈才灭的族,但我父亲和姨母确实都是死在你手下的,我永远也不能理解你这种为了他人的和平杀死自己血亲的做法,看在你曾经想留我一命而且还帮我保管了我父亲眼睛的份上之前的账一笔勾销,从今以后我们互不干涉。”
话音落下,她人已经离开,鼬这次也没有再转过头去看她的背影。
对于经历了那么多误会的他们来说,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不喜处的亡者全是生前喜欢虐待动物的人,按理说团藏不应该被安置在这里,但由于千绘京走了后门,他的去处也就由不得自己了。
千绘京跨过脚下的骷髅头,在小白的带领下前往团藏所在的地方,和预想中的情况差不多,他并没有像普通亡者那样老老实实地服役。
小白抬了抬前爪,无奈地说:“他听说自己是被你安排在这儿的,根本不服从管理呢。”
“他生前是指挥别人做事的,现在落差这么大接受不了也很正常。”千绘京嘴上虽然无所谓,但她这解开领口扣子,头还往旁边歪了一下的动作瞬间让小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此时,团藏已经发现她的身影,眼底流露出杀意,周围的狱犬见状迅速扑上去将他的四肢咬住,团藏嘁了一声,正要结印,却被一只骷髅手强行打断。
“没了写轮眼你还剩什么,风遁吗,能不能近我的身都是问题,”千绘京操纵着须佐能乎,这深蓝色的巨型骷髅臂把小白吓得直往后缩,“别以为死了就能脱罪了,止水哥的账我们是不是也该算一算?”
团藏一脸阴沉地看着她:“没想到你会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他是我的兄长,也是我的师父。”
千绘京将查克拉化成出云铳,枪口对准了团藏的身体,狱犬们纷纷散开,紧接着周围的空气流动变得强烈起来,呈漩涡状全部聚集在枪口,深蓝色的查克拉球交织着雷电般的光芒。
子弹发射的瞬间,整个不喜处都跟着颤抖了一下,堪比尾兽玉的力量直接打穿团藏的身体,一直往远处飞去,片刻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地上的土粒被气流带到空中,视线顿时变得模糊不少,但大家都能看见残留的子弹轨道,那近乎残暴的力量硬生生把地面划出了一条足有十几米宽的深坑。
在场的动物狱卒们都炸毛了。
千绘京这枪是对准团藏的脑子打过去的,一堆血水骨头里还混着脑浆,但没过多久,那堆散发着恶心味道的血液慢慢汇集,最终变成了团藏本来的样子。
亡者不会再次死亡,但是能感觉到痛楚,正面挨上出云弹的团藏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他趴在地上,全身绞痛,像是所有的骨头都被轰烂了一样,爬都爬不起来。
他痛喊出声,但声音非常低,蜷在深坑里挣扎着,额头青筋全数暴起。
突然,一把苦无扎进他的大腿里,行凶者还把苦无转了转,尖端很快磨到骨头,伤口顿时变得血肉模糊。
“——啊啊啊啊啊!!!”
团藏的眼球瞪到最大,凸得让人以为下一秒就会掉下来,千绘京看着他满脑袋的汗,视若无睹:“你好像从来没有受过酷刑。”
“你这——叛徒!”团藏吊着一口气,恶狠狠地骂道。
千绘京当没听到,手下的动作一点没放轻:“我记得你常挂在嘴里的一句话是,‘你是沐浴阳光的木叶,我是黑暗中的根’?”
团藏拼出全身力气,想把插在腿上的苦无拔出去,可非但没有成功,还被千绘京用另一支苦无划破了手背。
后者的语气忽然变得严厉起来:“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打着为木叶好的旗号满足了多少私欲你自己不清楚吗,你要真承认这句话,当初三代去大名府的时候你还会派人去刺杀他?你要真为了木叶,当初还能为了你那右手跟大蛇丸搅和在一起把村民当实验体?可要点脸吧,到底是利欲熏心还是舍己为人恐怕连你自己都没搞清楚吧!你一直强调自己是木叶的根,可削尖了脑袋也想当火影的到底是谁,一见到点光就往外窜的根还真是千年难得一见!”
“成为火影是把木叶带向和平的必要手段……”团藏从来都不允许别人质疑他对木叶的忠诚,即使咬着牙拼着命也要说完这句话,“在这过程中,免,免不了出现牺牲……”
“所以宇智波就成了牺牲的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