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起我?”李闻宇强行给自己找补,发表一段中二发言,“不就是我点不起这的菜吗,我告诉你,莫欺少年穷!”
四周吃饭的人齐刷刷看向这边,江婉丢人的扶额,彻底撕破了想给李闻宇留的脸面:“没有人欺你穷,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包括你今天跟踪我们,强行拼桌,我都不计较,只是告诉你我妹妹不喜欢你,吃完这顿饭别再来骚i扰她。”
李闻宇眼白腥红,嘶吼着问:“我只是在追求她,你凭什么阻止我!”
江婉劝不动他,直接放弃了,继续涮火锅:“随便你,不可理喻。”
贺娇娇歉意的说:“是我把他引来的,你别生气,先吃饭吧。”
服务员赶走消费为零且情绪激动李闻宇,向所有客人道了歉,赠送每桌两瓶酒水。
贺娇娇猛的喝下一口汽水,心有余悸道:“你说李闻宇会不会在外面等我们?”
酒店
如果没见识过李闻宇的脾气,她肯定说不会,毕竟现在社会发达,治安管理严格,能做出这档子变i态事的人不多了,显然,她高估了李闻宇的素质。
江婉挥着筷子:“先吃饭,吃完再说。”
经过刚才的小插曲,两人吃的心不在焉,贺娇娇捧着下巴:“他这叫暴力倾向吗。”
“差不多。”江婉见过大风大浪,淡定的说,“这种稍不如他意就大吼大叫的,以后很有可能家暴。”
白花花的亮光忽闪而过,火锅店灯火通明,坐在窗边,正好看到天边的闪电,一声惊雷闷响,雨点淅淅沥沥砸了下来。
水珠染黑了浅灰色的马路,江婉打开天气预报,由于换了位置,天气预报重新定位,显示从现在到凌晨两点会有暴雨。
江婉打开万能软件,订了离商场最近的宾馆:“今晚暴雨,要不我们明天再回去?能来及吗?”
“明天周末,我没问题。”贺娇娇提醒她,“别忘了你现在是宿管。”
江婉一拍脑袋,在大群里请了假,又私聊隔壁阿姨:“我让隔壁楼阿姨帮忙。”
刚才江婉对峙李闻宇的时候,贺娇娇吃了七八分饱,她现在放弃主食,转战果盘中的西瓜:“我们今晚要去开房吗。”
开房,听起来怪怪的,不过合情合理,征求了贺娇娇同意,江婉点击确认付款:“我订的大床房,其他满了。”
只身在外,江婉不敢拿安全赌,出火锅店前,她探头张望一圈,确定李闻宇消失的无影无踪,警惕的走向电梯。
电梯空无一人,她松了口气。
地下停车场灯线昏暗,视野狭隘,无疑是最容易得手的地方,江婉试探好一阵,提前按开车锁,趁另一辆汽车下来,有人在周围,忙不迭上了车。
雨势愈演愈烈,断了线般不停的下,江婉一直按着雨刷器开关,很快又被新的雨点弄花前窗,她压着喇叭,生怕发生交通事故。
江婉的车速很慢:“李闻宇应该不会再跟过来了。”
贺娇娇看向车窗,雨点模糊了窗外的景象,她摇头:“应该吧,看不清外面。”
贺娇娇如释重负,紧张的神经稍有放松:“今天真倒霉。”
江婉安慰道:“过阵子去实习了,别理他。”
酒店的停车场在室外,从停车场到大厅短短一小段路,两人硬是淋成了落汤鸡。贺娇娇每走一步,鞋里的水渗透出来,留下满地水渍。
保洁勤快的拿着拖把,又把大堂的地擦的锃亮,江婉兑换房卡,另外嘱咐送两套干净衣服上来,付了钱,她放心的按下电梯楼层。
一场秋雨一场寒,贺娇娇打了个喷嚏,江婉的衣服紧紧扒着皮肤,冻得发抖。她撩起塞进脖子的湿发拧了一把,水声砸在电梯底座,空旷响亮。
贺娇娇又接二连三打了几个喷嚏,鼻头红红的。
湿发贴着脖颈,远比淋雨的身体冷多了,江婉整理好她的头发:“今晚一起洗澡。”
听到这句话,贺娇娇从头烧到脚,发自内心的温度灼烧冰凉的皮肤,她的脸红了:“一起洗,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太好的。”江婉拧了把她的头发,雨水通过指缝渗了出来,“小心感冒。”
江婉的表情正经,眼神坚定正直,贺娇娇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到了房间,她更为大跌眼镜。酒店好像默认了大床房是情侣住所,浴室用了玻璃材质,看得一清二楚,跟一起洗也没什么差别。
经过前几次坦诚相待,贺娇娇轻车熟路多了,只做了一会心理建设,干净利落的脱下湿衣服进浴室,她打开花洒,细密的水丝滑过白皙皮肤,蒸的她脸蛋和身体红扑扑的。
她抵着即将关上的门:“你怎么不进来?”
江婉好笑的说:“我现在进去,他们来送衣服怎么办?”
前几次好歹有遮挡,这下她真的完全被看光了,贺娇娇松开抵门的手,背过身洗头,她的动作迟缓了不少,耳尖通红。
江婉盯着贺娇娇,皮肤白里透红,身材曲线稚嫩,她抵唇轻笑:“你的size,好像变大了。”
贺娇娇正在挤洗发露的手一抖,带动瓶瓶罐罐掉了下来,东西好像全砸在了她心上,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她头脑发热:“谢谢,你的也大。”
江婉绷不住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工作人员送上来的两件换洗衣物是酒店服务员的职业装,工作人员打哈哈说:“小姐,短时间也弄不来干净衣服,用职业装代替一下行吗?”
江婉默认了,关好门,同样褪去衣服洗澡,她一进来,贺娇娇比刚才更慌张,飘忽的眼神不知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