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像是丝毫不会脸红心跳,眼风清冷,唇抿紧。
在隐隐较劲。
对于她后知后觉的反应,陆祁溟毫不意外地勾了下唇。
他很喜欢她这样挑衅的目光,像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从第一眼撞见,他血液里就隐隐透着兴奋。
他脚下一动,正要开口,一个东西横亘在两人之间,几乎快抵在他小腹上。
低头看了眼,是他的那把伞。
像把武器,隐隐戳在他腹肌上,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他没再走近,双手揣兜,睨着那把武器,戏谑低笑。
“盯着看还不够,还要上手?”
梁舒音没理会他,只仰着头,目光清冷,“要吗?”
“要什么?”他故意没听懂。
她也没解释,“不要我就扔了。”
头顶滚出气音的笑,撑在身侧的那双手,终于松了开。
陆祁溟后退一步,伸手撩起窗帘的一角,朝外面探了眼。
“你包里还有伞吗?”敛去刚才的戏谑,他语气认真。
一时间不明所以,梁舒音下意识摇头,“没。”
“拿着吧,待会儿少不了又是场暴雨。”
她愣了下,紧绷的神情微微松弛,却没收回手,“不用了,我朋友带了伞。”
陆祁溟目光在她脸上游移,没再多说什么,骨节分明的大手将伞接了过去。
东西交接完,她没多做停留,转身就要离开。
“梁舒音。”身后的人叫住她。
她回头看他。
“知不知道,你刚才在赛道上那样很危险?”
“我没超速。”她一脸认真。
陆祁溟太阳穴突突跳了下,险些气笑了,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人怎么就那么犟,一脸无畏的理直气壮,但他又舍不得凶她。
见他没什么要说的了,梁舒音看他一眼,抬脚离开。
等人走后,陆祁溟才仔细打量手中的伞,他没那么讲究,平时用完都是胡乱折好。
但这回,伞的每一道褶皱,都被折叠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跟新买回来的没什么两样。
像是有强迫症似的。
伞柄处残留着女孩掌心的温热,他甚至还隐隐嗅到一丝属于她的香味。
员工休息室在走廊倒数第二间,梁舒音听到里面的动静,推门进去。
冷气扑面而来,脊背毛孔舒张时,她才察觉到自己刚才竟然出汗了。
“音音,这里。”陈可可看见她,朝她招手。
她前脚刚进去,陆祁溟后脚就跟了进来。
陈可可狐疑道:“你们怎么一块儿进来了?”
“刚碰见的。”她坐下,淡淡道。
这时,一个留着齐肩长发的男生,拎着一大袋喝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