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睡,我收拾完就来。”
许长悠点头,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走,还是客套地问一句。
“您在哪买的花啊?”
“餐厅。”容峥低着?头清洗□□,在水流声?中说:“有个本地女孩问我买不买花,我就买了一束。”
原来在餐厅他是在买花,许长悠抓着?门框呆站着?。
看她?不动,容峥转头,“不是喜欢花?放客厅会?有家的感觉吗?”
许长悠彻底愣怔住,刚搬去他家时,自己提议买花来假装温馨婚房,之后家里的鲜花就没断过。
好像确实成为了家的一种象征。
心口阵阵紧缩,许长悠低声?说:“有的,谢谢您。”
她?说完还是没动。
容峥放下□□,洗净手之后转过身看她?,“睡不着??”
许长悠揉了一下脸,觉得?头脑已然?清晰。
“有点儿。”
“要做点什么吗?”
许长悠看着?他浅色的薄唇:“……接吻吗?”
“别的也可以。”
还带着?水汽的双手握住了她?的腰,稍一用力?她?就被容峥抱在了洗手台干燥的位置。
怕坐不稳,许长悠双手抓住微凉台沿,掀起眼睛平视着?他,讷讷说不出?话。
丁香色缎光长裙,因她?坐下的动作堆在大?腿,容峥掌心握上她?尖峭的膝盖,耐心问。
“要吗?”
“……累。”许长悠咽着?喉咙,声?音低而轻,“我有点累了。”
“那要完全交给我吗?”
被他这么看着?,她?好像就无法拒绝。
还没理清其中的原因,许长悠就点了头。
上身被抱进宽厚胸膛,容峥声?音落在她?耳边,“抱着?我。”
许长悠就听话地抱住了他。
这次只有容峥的手,只隔着?一层薄柔布料。
他的指骨很硬,指尖因刚刚沾了水而微凉。
远处海岸传来海浪低响,许长悠也觉得?自己变成了海水,只有撞上冷硬磐石才有了感官,很快又被撞碎。
海水周而复始拍打?磐石,因海面?升起的飓风而分了轻重。
风逐渐变盛,强劲地将海水吹地涌起,汹涌撞上沉默磐石,重重的一下,海水疲软地散开,淅淅沥沥落入无边海面?。
许长悠出?了汗,胸脯不断跌动起伏,抱在他身后的手臂松了力?气,软软地搭在大?理石台上。
容峥很轻地吻她?,直到她?的呼吸平复才稍稍离开。
除了衬衫被她?抱得?有些皱,容峥还是冷静克制的模样,仿佛刚刚只有她?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
这让她?不堪,睫毛低着?想跳下洗手台,膝盖却倏地撞上他。
容峥呼吸蓦然?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