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考虑好了。”谢峤在两份合约上签好名字后就把其中一份递给了沈宴辞。
沈宴辞望着签名处上熟悉的字体,突然间有股想把这两份合约撕碎的心情涌上心头,一时不知道该生自己的气还是生谢峤的气。
“谢峤……”沈宴辞望着谢峤,本来想问他如果不是自己,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公司的老板,他是不是也会把自己名字签上去。
但想起那天用掌心熄灭烟的谢峤,沈宴辞就再没能把这句话说出口。
“什么?”谢峤见沈宴辞叫了自己一声就没有再说话后就主动询问了一声。
“既然你都签字了,那我是不是该验一下了?”沈宴辞很快换了个话题。
谢峤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马上反应了过来沈宴辞是什么意思。
“现在吗?”
“嗯。”
“你要……怎么验?”
虽然说谢峤是做好了准备,但他也没打算今天刚来就要跟沈宴辞做些什么,只是说考虑好了的人也是他自己,所以连想拒绝都找不到由。
沈宴辞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但越沉默心里的怒火反而烧的越旺,刚刚不喜欢的那股味道似乎也一直在他鼻尖来回窜。
“我要……临时标记。”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沈宴辞的嘴巴里突然冒出来了这几个字。
谢峤闻言一愣,这已经比他预设的最差的结果要好很多了,但对oga来说,临时标记也并不算一件小事。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但很快又开始庆幸起来,幸亏提出这个要求的人是沈宴辞,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是个什么状态。
“那我先去趟洗手间……”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最终还是谢峤开口打断了沉默。
“不用,过来。”沈宴辞示意了一眼自己旁边的位置。
谢峤的指甲狠狠擦过掌心,在疼痛让人变得清醒后他最终还是起身侧坐到了沈宴辞旁边的沙发上。
“衣领。”沈宴辞等人坐下后又淡淡吐出了两个字。
谢峤闻言只好伸出手,等解开一颗扣子后就把后脖颈处的衣领拉了下来,与此同时oga最脆弱的腺体也跟着露了出来。
沈宴辞的视线晦暗不明地落在谢峤腺体的位置,那一块地方现在很干净,没有任何牙印,仿佛从来没有被任何人标记过。
他从旁边拿了一张湿纸,然后抬起手朝谢峤的脖颈处擦去,这种感觉对谢峤来说还是太过奇怪,以至于在沈宴辞的手落过来时就条件反射地躲了几下。
沈宴辞这会儿也没有任何强制的动作,只把手停在原地,谢峤反应过来后又控制自己回到原位。
谢峤也不知道沈宴辞擦了几分钟,只觉得自己脖颈处的皮肤都快变得麻木起来后,一股灼热的呼吸才落在了他脖颈处赤裸的皮肤上。
谢峤整个身体立马绷紧,仿佛连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一般,说完全不抗拒好像也没有,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临时标记,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谢峤。”他正有点慌乱的时候,原本一直沉默的沈宴辞忽然开口喊了他一声。
谢峤闻言嗯了一声,“怎么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还有点没控制住的颤抖,像是有点害怕,又像是在故作坚强。沈宴辞将将湿纸巾扔在一旁,接着就低下了头。
谢峤的脑袋本来还有点混乱,但很快一股尖锐的疼痛就从后脖颈一直传到了大脑里,与此同时腺体处也变得肿胀起来,明明什么alpha信息素的味道都没有闻到,但他整个人却觉得很冷,身体也控制不住地想往前逃离。
只是这次却跟之前不一样,一只有力的手臂横放在谢峤的腰上,另一只手则控制着他的脖颈不让他乱动,任由谢峤再怎么挣扎也没能离开半分。
“唔……”疼痛太过明显,谢峤也没能忍耐住闷哼了一声,但没一会儿源源不断的alpha信息素仿佛更加放肆地冲进了谢峤的腺体里。
谢峤只觉得自己处于冰火两重天,身体很冷,但腺体处却很烫很热,而他的挣扎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他越挣扎沈宴辞的犬牙就扎的越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峤只觉得自己心脏猛烈跳动了几下,然后他的脑袋就一黑,接着彻底失去了意识。
而沈宴辞的智在闻到那股记忆中的青柠味道时已经出走了一大半,身为alpha的本能占据着他的脑袋,他只是用力地箍住怀里的人,也恨不得让面前这人从里到外都充斥着自己的信息素。
直到谢峤冰凉的手心落到他的手腕上,沈宴辞的脑袋才像被什么东西猛扎了一下,他回过神来握住谢峤冰凉的手腕,接着彻底反应过来离开了谢峤的脖颈。
而谢峤的脖颈处这会儿已经流了不少鲜血出来,连眼睛也紧闭着像失去了意识一般。
“谢峤?”沈宴辞喊了一声,语气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惊慌。
见没有回应后沈宴辞又把略微颤抖的手指放到了谢峤的鼻子底下,一直等呼吸声传来后他紧绷的身体才松了松,然后一边给认识的医生打电话一边处起谢峤的伤口。
等做完急救措施后沈宴辞又连忙把人抱了起来,接着迅速朝外面走去。
信息素依赖
因为沈宴辞已经提前联系过医生,所以他一到医院立马就有医生过来查看谢峤的情况。
“是在临时标记的时候突然晕倒的,腺体周围有出血现象,我已经紧急止血了。”虽然心里的惊慌这会儿也没有减少半分,但沈宴辞依旧镇定地把谢峤当时的情况告诉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