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失恋?”路仁甲挠了挠头,“那是因为什么?”
谢嘉年酒量并不好,刚刚干的急,现下头脑有些发晕,说话也不过脑子:“不是失恋,还没恋上。”
“……那是有喜欢的人了?”
朱明凯比他还震惊,他一天到晚都跟谢嘉年混在一起,怎么一点征兆也没有啊!
“谁啊谢少,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谢嘉年盯着酒瓶里琥珀色的液体,总觉得喉咙涩涩的。
这什么破酒啊!
“你不喜欢那个白月光啦?”朱明凯傻傻地问,其实他也不知道这白月光具体指谁,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当然消息都来自坊间传闻,他也没胆量去找本人求证。
谢嘉年斜他一眼,后者自知失言,立马闭嘴。
“没有恋上,那你在这eo个什么劲,”路仁甲以一种过来人的口气熟稔地道:“暧昧这种事啊,就跟薛定谔的猫一样,说不清楚,总要掀开看一看,才知道里面是死是活。”
谢嘉年心思微动,指腹被杯口压得泛白,他握着酒杯,久久没有说话。
朱明凯一脸懵:“薛定谔是谁?薛定谔还虐猫啊?”
“……”
谢嘉年呼出一口热气,抄起手机大步流星地走出包厢。
他在窗口站定,凉风扑面,他顿时清醒了不少。
点进和程臻的对话框,编辑对话:
【我喝醉了,来接我。】
等了两分钟,没回。
又在对话框敲了一行:
【你在干什么?】
程臻不会觉得他烦吧,她这会儿是不是有事,所以才没回他。
谢嘉年抱着手机,心思跟怀春的少女似的,绕啊绕,最终还是没能把消息发出去。
微信的右下角有个小红点,谢嘉年点进去看了一眼。
程臻居然跟盛桉出去玩了,盛桉在朋友圈分享了他们俩的合照,背景应该是在一家破烂的餐馆,拍到了桌上的吃食。
还有几瓶啤酒和散落在脚边的空酒瓶。
谢嘉年咬紧后槽牙,拨通电话过去。
良久,对面传来程臻纳闷的声音:
“谢嘉年?”
“你在跟盛桉吃饭?”
“对啊。”
他们俩确实是追上了卖炒饭的大叔,但是追完一趟就饿得不行,盛桉主动提出请她吃东西,两人一拍即合,就找了附近的大排档大吃特吃。
“你来接我。”他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孩童般的撒娇。
程臻咬着串,丝毫不为之所动:“不可能,太远了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