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昙奇怪地看了燕琛一眼,他刚才是真的没听清,不过既然燕琛闭口不提,他也就不再追问。
苏辞镜扶着墙壁站起来,纠缠着搂揽纪昙的腰,低头一个一个吻落在纪昙脸上。
轻盈、温热、潮湿。
纪昙耐心告罄,“苏辞镜,你非要惹我生气吗?”
摩挲纪昙后腰的苏辞镜愣了下,智渐渐回归,贴在纪昙眼尾吸吮的薄唇也停下来。
“对不起,我太过火了。”苏辞镜冷静下来,歉疚道:“别生气。”
“宝宝,好好休息。”苏辞镜最后捱了捱纪昙的唇瓣,松开手禁锢纪昙腰肢的手臂,“我今天晚上肯定不再打扰你。”
纪昙打量着苏辞镜,似乎在确认苏辞镜话里的真假。
苏辞镜扶着墙朝着客卧走,燕琛只好跟了上去。
纪昙见客卧的门关上,才拐回卧室。
纪昙不是非要苏辞镜和燕琛睡一间房,不过除了两间卧室,其他的房间都被改了没法住人。
他又不想和醉酒的苏辞镜睡在一起。
只能这样安排。
总不能让苏辞镜老板睡沙发。
燕琛现在宁愿睡沙发,他不习惯房间里有其他人,遑论床上。
苏辞镜和荣诺高管来来往往,醉得有些狠,倒在床上就睡了。
燕琛没苏辞镜醉得那么厉害,但也是有困意,抱了床被子在地板上凑合。
难怪纪昙每天生气,苏辞镜跟长在纪昙身上似的,赶不走的烦腻。
纪昙多大?
好像还在上学。
宽松的卫衣穿着衬得雪白的小脸儿更小了,像刚成年。
两边唇角微微鼓着,含着两颗小珍珠似的,软肉娇嫩明媚漂亮。
这样的年纪是不耐烦忄青事的,外面有太多的东西吸引他们的精力。
苏辞镜忙于工作,很少陪伴纪昙,每每见了就缠贴上去。
这样养小男友,吵吵闹闹肯定避免不了的。
燕琛酒气熏过的脑子掠过乱七八糟的思绪,很快开始浅眠。
苏辞镜很在乎纪昙,却养不好。
燕琛迷迷糊糊想到,他应该帮帮苏辞镜,帮苏辞镜哄着纪昙,这样他以后绝对不会遇到苏辞镜请假去哄纪昙的情况,留他一个人干巴巴面对合作方。
比如今天,苏辞镜真的不依不饶,一个星期后的出差肯定是他自己去。
燕琛被这个可怕的梦境惊醒,转头扫过床榻,本应该在上面熟睡的苏辞镜却不见了踪影。
别真是折腾纪昙去了。
别说一个星期,半个月都哄不好了。
燕琛脑子凉了下,起身朝房间外走去。
主卧和客卧隔得不是很远,燕琛看了眼走廊的时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