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庭业有产值过亿的项目会议要开,有集团公司战略实施思路要写,但却只能坐在这里,八卦的询问一个普通基层女员工的恩怨纠葛,这样显得一点都不霸道总裁。
江茶不爱交际,自称社恐,但人又不傻,憋在心里想笑,以袁庭业的身份和地位,此刻一定非常为难。
既然他打开天窗说亮话,江茶就也不再故意为难,平静的说:“我们不太合适。”
袁庭业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大概是话题已经打开,就也顾不上尴尬,说:“哪里不合适?”
江茶没有敷衍的说哪里不合适,她很真挚坦白,说:“是我的问题。胡卓喜欢吃辣,我吃不了,吃不到一起去的话会很不方便。”
“他不缺钱,多点一些就可以。”
“的确是这样”,江茶说:“但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话已至此,袁庭业也不好再劝,但他又很想知道,为什么之前那么久她都没提过分手,怎么自己就换了三天的饭,这小姑娘就提了分手。
袁庭业问出心里的疑问。
江茶听了袁庭业的问题,若有所思的抬眼看了他一眼。
她还没回答,袁庭业却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他没再听下去,对江茶说‘先去工作吧’。
江茶离开以后,袁庭业闭了闭眼,突然有了种小时候做错事的愧疚感。
江茶出了门,站在向下的电梯里,刚刚她本来想回答‘早就想分手了’,幸好袁庭业没听她的话,不然让胡卓听到了,胡卓会更难过的吧。
一整个下午,袁庭业都有些心不在焉,不到六点,他就约了夏江南和k在产业园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带薪拉翔有风险
袁庭业有约,夏江南和k来的很快。
“袁总今天不加班了?”夏江南问。
袁庭业看了看他们,深吸一口气,把他换了胡卓给女朋友点的午餐的事说了出来,“我好像弄砸了。”
夏江南说:“9岁以后我都没听过你说这种话。”
k说:“哪里搞砸了,我觉得你也是好意嘛。”
夏江南说:“那女孩是不是突然觉得庭业和她只吃了两顿饭就发现她吃不了辣,而跟胡卓好了这么久,胡卓都没注意到,所以有了比较以后,她觉得胡卓不太ok就分手了?”
k:“好像有点道理。”
袁庭业沉沉的点头,“我也这么想。”
夏江南垂眼看着白瓷杯里的黑咖啡,眼里闪过一丝黯淡,说:“人么,没有比较的时候还能忍,有了对比就忍不了了。”
袁庭业摘了墨镜,按了按眉心,英挺的侧颜因为情绪低沉更有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k看着他,抬手拨了拨粉色的刘海,摩挲着耳朵上的耳钉,脑袋浮现一个念头,因为胡卓不在,他没有顾忌,直接说:“还有一个可能啊,你们有没有想过。”
袁庭业和夏江南都看向他。
k说:“胡卓跟庭业,谁更帅?谁更有钱?谁更温柔体贴?”
袁庭业睨他,夏江南说:“这用想吗。”
k说:“我是女的我也喜欢庭业哥啊,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爱自己的人不用教都记得,不爱的人教了n遍也没用’,那女的不是对庭业哥有想法,就是觉得庭业对她有想法,所以就迫不及待的和胡卓提了分手。”
三个大男人在背后对人家姑娘做这种无礼的推测,实在不太绅士,但为了好兄弟,这个问题也值得思考。
k吹开额前的粉色刘海,提议,“不然庭业哥你去测测那女的,看是不是有这个想法,有的话就让胡卓敬而远之,没有的话,咱就帮胡卓把她追回来。”
k年纪较小,支持男女平等,认为女的可以测男的,男的也可以测女的,没啥好意思不好意思的。
夏江南觉得此法可行,但不确定袁庭业肯不肯这么做,总裁先生虽然性格冷冽,但人却很有绅士风格。
袁庭业的确为难,k说:“也不用怎么测,就说几句话,看看对方有没有那个意思就行了。”
袁庭业觉得这种想法有点‘普信男’,因而没有立刻答应,只说他考虑一下吧。
分手的当天晚上,江茶窝在沙发里,度过了一个安静的夜晚,想到胡卓,又想到袁庭业,袁庭业应该会将胡卓安慰的很好,不用她担心。
第二日上班,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他们楼层的女厕所管道坏了,请需要如厕的女同志暂时到其他楼层使用。
江茶的部门是it系统部,这个行业的现状是男多女少,比例甚至能达到20:1,因此对部门其他人未造成烦恼。
为了减少上厕所的次数,江茶一上午喝水都喝的很少,中午去外面吃了饭,回来的时候江茶就打算趁还没上楼,先去一楼上个厕所再回去。
江茶有个奇葩的习惯,别人认床,她认厕所,厕所对她非常重要,不熟悉的厕所蹲里面半天也上不出来。她装修自己的小房子的时候,卫生间和淋浴间可真的下了大功夫。
蹲的脚都麻了,肠道还没完成今日的打卡任务,脚实在麻的厉害,江茶抖着腿洗了手,坚持要走出来以后才肯扶着墙歇一会儿——她认为厕所的每一寸地方都充满细菌,即便站不住了,也不能碰属于厕所领地的任何一寸地方。
靠在卫生间外面走廊的墙壁上,让腿部的血液重新循环,江茶低血糖低血压,带薪拉屎有风险,遇上不熟悉的厕所,风险就更大了。
她小心谨慎的跺着脚,尽量不让别人看出来她蹲厕所脚蹲麻了,太丢脸。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