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庭业莫名愧疚,承认自己没能在对方抓住江茶动手的前一刻阻止对方,她若是吓到,也情有可原,但袁庭业也能看出来,江茶低落的情绪并不完全是因为这件事。
胡卓的电话进线,袁庭业接通。聊过几句,他对胡卓说让秘书代他解释,他这边要重新进会了。
刘畅到会议室外对电话里的人说了袁庭业让他说的话。
午夜,落地窗外的城市黑漆漆的,跨江大桥金橘色的灯带倒映在江水里,映了长长一条微波粼粼。
寂静的夜里,智能门突然发出响声:欢迎回家。
江茶猝不及防,后背瞬间蹿上一层凉意。
装一下样子
抬头看去,智能门向两边打开,闹哄哄的几个人一涌而进,胡卓踢飞了鞋,光着两只臭烘烘的脚冲过来,“茶茶,这么巧,你也在啊!”
江茶:“”
夏江南把胡卓飞了的鞋踢响应该待的位置,对江茶微微一笑:“听说庭业的车被刮了,我们过来看看。”
k背着吉他,手里拎着两只超市最大号购物袋,“听说你被打了,卓儿说来慰问你。”
夏江南扭头说:“我女朋友,他慰问个球。”
k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
江茶默然看着他们,听说?听谁说的?袁总?
胡卓蹲在江茶面前关切的询问她被打哪儿了,还疼不疼。
小猫从江茶怀里跳出来,跑到胡卓脚边的空地上,作刨沙的动作。
“开心在干啥?”胡卓低头。
夏江南说:“你脚丫子太臭了,开心以为你踩屎了,刨沙埋你呢。”
胡卓动动脚趾,“有这么臭吗?”
夏江南和k同时点头,胡卓只好灰溜溜去洗脚,他一走,江茶这才感觉自己能呼吸了,她这会儿本来就eo,胡卓一过来,脚臭的她更eo了。
小猫也明显的喘了口气。
房子对江茶而言,是一个情绪崩溃时用来躲避的地方,是关起门来哭了笑了发疯了谁也看不到的地方,但袁庭业的房子和江茶的房子显然定义是不一样的,尤其是墙壁上壁橱打开,露出一台巨屏电视,胡卓抽出两只话筒,光脚跳上高级皮质沙发上,对江茶高歌唱到,“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哭,至少我们还有梦——”
主人不在家,客人在主人家里开party。
江茶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想,自己和这群人,到底谁病的更多一些。
窗外是深夜的城市,窗内是张狂的音乐、耀眼的灯光、热辣的肉串和鲜美的小蛋糕,还有情绪down到谷底却被强行拽到半空嗨歌的江茶,以及跟着音乐窜来窜起的小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