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传来,颜桑陡然瞪大了眼。
没等他做出反应,啃咬变成湿漉漉的舔吻。
颜桑:“!!!”
像是有一股细小电流,从肩膀一路火花带闪电的窜到四肢百骸,把颜桑大半边身体都电麻了。
但小腹下方没麻。
晨起本就有反应的位置这下更是精神。
季砚沉的鼻尖从颜桑肩窝向上流连,湿漉漉的吻和沉闷的呼吸唤醒了彼此的身体机能,让颜桑浑身战栗。
“季砚沉——”
在两人鼻尖相碰时,季砚沉终于稍微撑起了身体,而颜桑从缝隙中抓住他的头发。
四目相对,颜桑脸上有惊慌,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挣扎。
颜桑抓头发的手劲有些大,季砚沉却像是失去痛觉一般,俯身吻上了他的唇,同时手从他本就睡得凌乱的睡衣下摆里探进去。
男人的手掌碰到自己的腰腹时,颜桑腰腹上的肌肉猛地抽动了一下。
他头皮发麻,觉得被人拽住头发的不是季砚沉,
而是自己。
像是被人扼住咽喉,颜桑手上脱了力。
季砚沉舌尖舔开了颜桑唇缝,手上安抚性的给他揉了揉。
颜桑觉得自己脑浆都要被季砚沉这轻捻慢挑的动作给揉散了。
在颜桑快要缺氧之前季砚沉松开了他的唇,轻轻含|住了他通红发烫的耳尖。
“颜桑……”
男人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其中沾惹着浓烈情|欲。
有情意,也有欲|望。
呼吸急促的颜桑闭了闭眼。
颜桑想季砚沉上辈子一定是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所以老天让他这辈子他遇到自己,让被自己报复回来。
自己会只因为季砚沉叫了一声名字就丢盔弃甲,应该是老天觉得前八年的时间,季砚沉还债还完了。
在季砚沉再次吻上来时,颜桑松开了男人的头发,转而搭上了对方肩。
意乱情迷。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阳历新年的第一天,颜桑只能想到这四个字。
乱得他完全顾不上的身上的酸疼不适,满脑子都是他和季砚沉睡了。
真正意义上的睡了。
在他神志完全清醒的状态下。
季砚沉换了干净的床上用品,此时正在一墙之隔的浴室洗澡,颜桑能听见哗啦啦的流水声。
颜桑觉得自己的脑子也和洗澡水一起冲进下水道了,他把头埋在枕头里,恨不得把自己马上昏过去。
不愿面对现实。
颜桑很想在床上当一辈子的鸵鸟,然而现实不允许——
他肚子已经抗议好几声了。
已经快十一点了,从早上折腾到现在,中途他就吃了一点季砚沉端来的雪梨汤。
一个炖得软甜的雪梨刚下肚,颜桑还没来得及感慨一声“活过来了”,季砚沉又不讲道地压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