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齐捧着杯热茶,知道他在演戏给唐伯平看,还不能拆穿,只能配合地啊了一声。
她仰着脖子,羞窘地脸都红了,结巴地说:“哪哪一本啊?”
唐纳言还在平静地胡扯:“谈改革开放四十年那本,你不是说写论文要用吗,用完了书呢?”
“我早就放回去了呀,你没看见吗?”庄齐也闭起眼睛瞎说。
唐纳言严厉地命令:“我没看见,你给我上来找,尽乱扔!”
“你小子!”弄得唐伯平都破天荒地骂了句,“你妹妹如今也大了,女孩子面皮薄,别总像小时候一样批评她,注意点方式方法。你在办公室也这么直来直去的?”
难绷。
庄齐真的快要笑场了。
她面色苍白,死死咬着嘴唇不放,看起来受尽了长兄如父的气。
唐伯平安慰她,给她壮胆:“别理你哥,上去给他找找,找不到就算了。他再敢教训你,就来跟伯伯讲。”
“嗯,那我去了。”庄齐瓮声瓮气地说。
他往后挥了下手,“去吧。”
她放慢步子上了台阶。
到了书房门口,还敲了两下门,“哥。”
“进来。”
唐纳言就站在门后等她,身形笔直如崖上孤松,唇边一点散漫的笑。
她走进去,含疑抱怨地嗔了他一下。
唐纳言牵过她扶着门框的手,利落地下了锁。
一声惊呼还在口中,她就被抱了起来。
庄齐挣了两下,但力量对比悬殊,唐纳言仅凭一只手臂就夹稳了她,坐回那把圈椅上。
窗帘紧闭,一地昏昧的光线里,庄齐跨坐在他身前,一双手紧紧捞着他的脖子,她摸上他浓郁的眉毛,深邃的眼睛,最后到高挺的鼻骨。
就是这里对吧,昨天他用这里不停磨她,碾完又一口含上去时,她被逼得快哭出来。
唐纳言捉住她的手腕,两个人对视了不过片刻,就迫不及待地吻起来。
谁也没说一句多余的话,情到此处,任何的言语,都不如吻来得简洁直白。
他们吻了很久,隔一会儿,唐纳言就强迫自己缓下来,捧着她的脸颊,轻柔地啄着,等听见庄齐喘匀了气,又急急地含上她的唇,舌头挑开她的齿关,交换彼此的津液。
书房里细微的水声一阵接一阵响起。
到后来,庄齐轻轻推开了他,嘴唇水润润的,脖子上一片湿红,后背抵在桌上,轻细地喘着。
唐纳言倾身过去,扶着妹妹纤长白皙的脖颈,不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