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泼过头了吧她!她还比你小十岁,这你能吃得消啊?有的好受了。”
王不逾停下脚步,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梁均和,就让他闭上了嘴。
来了这么段插曲,等叶静宜到庄齐放琴盒的化妆间时,门已经打不开了。
是唐纳言做的。
他一进去,就给门下了锁。
庄齐还在拆头发,听见咔哒一声,以为是哪个女同学折返,嘴上说着:“你们不是要去吃宵夜”
但看见那道高瘦英挺的身形走过来,她一下就笑不出了。
庄齐扭过脖子,两只手仍然没有停,忙着把珍珠发卡取下来,但指尖渐渐开始抖动,是她心慌意乱的信号。
镜子里映出一副俊朗面容,哥哥已经走到了她身后。
唐纳言温柔地问:“后面的要拆掉吗?我帮你。”
她不说要,也不说不要,庄齐只垂下眼眸,不看他。
唐纳言还是替她摘掉了一个,小心地放在桌上,“晚饭吃过了?”
庄齐嗫嚅了句,“一点点。”
傍晚的气消下去后,她在唐纳言的面前,还是不敢太放肆。
唐纳言吐出口气,压着火儿问:“是这条裙子太紧了吗?怎么不挑大一点儿的?”
发卡全都拿掉以后,庄齐从包里拿出梳子,把长卷发理顺了,她说:“理由很长,但我现在没精神说,可以吗?”
唐纳言笑了下,“是没精神说,还是要跟我赌气,使性子不想说。”
“我赌什么气?你都做什么了,值得我赌气。”庄齐把梳子扔在了桌上。
叶静宜趴在门外听了半天。
老天奶,他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啊,这门的隔音要不要这么好!
庄齐起身就要走,她不能和她哥待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她没这个自控力。
但唐纳言拉住了她,气道:“我话还没说完,你要到哪儿去?你现在越来会胡闹了,跟我也是你啊你的,哥哥都不用叫了。”
庄齐轻轻挣了一下,可他将她的手腕握得太紧了,这点力气可以忽略不计。
她仰起脸看他,唐纳言眼中的阴郁越来越重。
庄齐捕捉到一丝危险,急着逃开,“我去哪儿不要你管!”
下一秒,唐纳言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你长到这么大,哪一件事不是我管,现在不要我管了?我告诉你,晚了!”
这个过程里,庄齐拼了命地挣扎,但唐纳言的核心力量很稳,她怎么动都无济于事。
她像一尾野生的小鱼,误打误撞游入了一片宽广的湖泊,任凭她怎么无头苍蝇似的摆尾,都逃不脱这片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