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姿态松懒地靠坐在椅子里,眼帘低垂着给香炉填上一块沉香。
打火机咔哒一声。
袅袅烟雾散开,薄祁闻依旧一句话没说。
他越这样,ay越慌。
她只能解释,“我那时候真怕郑小姐生气,也想过给您打电话问一问,但又觉得这么点儿事,犯不着惊动您。”
这番话着实有意思。
薄祁闻撩起眼波,笑了,他好整以暇地看着ay,“所以你觉得,把人送到鸿门宴去,都是小事。”
那笑意寒凉寂灭,不达眼底,近乎严酷。
ay心惊胆寒。
薄祁闻偏又说,“以郑新柔那性子,我要是不去,温燃今天会是个什么下场,你想过吗,还是你根本把她当草芥,认准了她就可以被人揉扁搓圆,也不吭声。”
男人眸光冷寂,冷笑连连,“你又凭什么高人一等?”
仿佛被施行某种精神上的虐待,ay双颊燥热无地自容,声音都透着颤,“是,您说的对,是我没考虑周全,我知道错了。”
薄祁闻把打火机朝桌上一扔,“那司机呢。”
ay说,“司机确实不尽责,他应该等温燃一起回来的,我明天就——”
“开了。”
薄祁闻言语毫无温度,甚至都没看她一眼。
ay眼神一颤,第一次悟到为什么薄祁闻身边的人都怕他,哪怕他平时那么平易近人。
更没想到他这次大张旗鼓地动怒,大晚上叫她来公司训话,居然为了一个小姑娘。
ay不敢深想这意味着什么,却又不得不对温燃另眼相看。
她嘴巴不自然地擎动了下,说,“好,我知道。”
顿了顿,又补充,“温燃……等她明天消气了,我再找她。”
说话间,她瞧着薄祁闻不紧不慢端起桌上的茶盅,浅呷了口。
“她要是不回来。”
男人不紧不慢地掀眼,眼神慈悲又残忍,“你也一起走吧。”
风月无关
上位者的决策从来没有转圜余地。
不过一句话,工作室的司机就丢了饭碗。
这司机是某位设计师的亲属,走后门进来的,大抵是没把温燃当回事,那天眼见到了下班时间,回家接孩子去了。
往常这种情况不是没有。
但没有哪一次闹到这个地步。
那天晚上,ay电话被打爆,不止司机,就连那位设计师亲自过来问她怎么回事。
ay一脑门子官司自己都吃不消,哪有心情应付他们,直接撂下话——还能怎么回事!踢到铁板了呗!
这消息第二天在工作室传得沸反盈天。
谁都没想到这姑娘还有这本事,都快怀疑她是哪个富商送过来体验生活的富家女了。
温燃对这些一概不知。
她感冒没全好,在宿舍睡了一上午,直到傅北宸打电话过来,约她在校外见面,她才从床上爬起来。
两人约在学校外的咖啡馆见面。
大约被家里规训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