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顶雨骑车,浇湿了。”
昨晚?路崇宁仔细回忆,梁喜回来的时候他正和刘俊华打电话,隔着玄关空隙看了她一眼,根本没发现她被雨淋湿的衣服
“躺好,我下去买体温计和退烧药。”
梁喜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跟路崇宁客套,如果再不吃退烧药说不定直接嘎了
不知道路崇宁来去多久,梁喜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被他叫醒,“喜喜,把退烧的吃了再睡。”
梁喜被他扶起来,下意识拽被子,“冷。”
药片塞到嘴边,梁喜张嘴,不像刚才吃的那种胶囊,进嘴便立刻尝到苦涩。
小时候一到冬天,梁喜、路崇宁还有信航,只要有一个孩子感冒,另外两个不出一天也跟着相继发烧,有时甚至那几天都没见过面,大人们说这几个孩子上辈子可能是三胞胎,心意相连。
梁喜吃药最乖,因为梁辰义哄她很有一套,其次是路崇宁,即便他难受到哭也安安静静的,只有信航嚎个没完,尤其打针的时候跟抓猪一样
药吃下去,梁喜又被路崇宁多喂了几口水,这才放她躺下。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梁喜眼睛睁开一条缝,“什么?”
“退热贴。”
“小孩儿才用呢。”
梁喜刚说完,只觉额头一凉,紧接着凉意向脑袋各处蔓延,她不禁抖了下。
“你去睡吧,今天还得上班。”
路崇宁有点不放心,嘴上说“嗯”,却没走。
“你再帮我拿个毯子,在衣柜上边,我好冷。”
梁喜没听见衣柜打开的声音,倒听见了脚步声,路崇宁从这屋到那屋,抱着他的被子过来,盖在梁喜身上。
梁喜睁眼刚要说什么,只见路崇宁上床躺到旁边,隔着被子将梁喜抱住。
“这样好点吗?”
梁喜很受用,但嘴上不认,“别传染给你。”
“传吧,药有的是。”
梁喜不怪昨晚那场雨了,反倒有点感激,变脸比翻书还快。
“你考得怎么样?”
“还行。”
“下次再去哪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我找你好久。”
“怕我丢吗?”
梁喜微微睁开眼,望着天光破晓,说:“怕你再也不回来了。”
眼皮沉得睁不开,梁喜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不是梦话。
就算是,真心不假。
故意叫“哥”
早上路崇宁上班走之前梁喜终于退烧了,可不到十点又开始烧起来,她不得不再吃一粒布洛芬。
中午休息,路崇宁开车回来给她送砂锅粥,放下后问了几句,马不停蹄赶回公司。
下午四点刚过,路崇宁手里拎着两大瓶黄桃罐头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唐姨和民叔。
梁喜一天没洗脸,没什么精神,唐姨见了心疼得不行,摸摸梁喜的小脸,问:“咋搞的?瘦这样呢,好点没?”
“唐姨,民叔,我没事,昨天让雨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