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厦,梁喜终于松口气,她往后瞅瞅,见没人,跟路崇宁说:“你别送了,我自己能回。”
他从烟盒夹了根烟,往前指,“送到路边。”
正好抽完他再回去。
“你们老板是不是想把女儿嫁给你?”
路崇宁被她逗笑,“怎么看出来的?”
“我感觉他好像很在意你的举动,总看你。”
“屋里除了你就是我,他也不能一直盯着你。”
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梁喜,她持保留意见,“你们老板有小孩儿吗?”
“没有,未婚未育。”
对比那句“把女儿嫁给你”,梁喜相当没面子,她灵机一动,迅速往回找补,“怪不得。”
路崇宁不解,“什么?”
“他看你的眼神,有点慈爱。”
“别太离谱。”
聊天气氛久别的心平气和,好像一下回到从前。
“你们老板怎么对黑陶这么情有独钟,不是你推荐的吧?”
“不是。”
梁喜半信不信,“我未必领你人情。”
“我有说卖你人情吗?”
她确定路崇宁没撒谎,所以这一切都是偶然的缘分。
此时的梁喜就像农民伯伯站在田间,看着自家水田里缓缓流入刚抽上来的冷冽地下水,一点点滋润禾苗,那种心满意足的感觉就是她此刻拥有的。
等路崇宁再回到办公室,手机接到两个男同事发来的的信息,内容大差不差,问梁喜有没有男朋友,能不能帮介绍一下。
路崇宁重重敲着键盘,打出几个字,“她结婚了。”
他以为是唯一,结果不是。……
当梁喜回到工作室把这批订单交给老王的时候,他嘴角快咧到耳根了,“喜喜,厉害啊!有出息!”
梁喜上次这样被夸还是把家里的纸壳子库存送给邻居王大爷
她不好意思,“师父,这批货得排到什么时候出?”
“笔筒简单,你来做,其他的我安排,尽量快点赶。”
“我做啊?行吗?”
虽然梁喜已经做过一些样品了,而且做得不错,但工作室几个人都是前辈,梁喜不敢在他们面前班门弄斧。
“当然行,听我安排,就这么弄。
“好吧,我试试。”
梁喜其实有自己的私心,她想给路崇宁和信航各做一个礼物,就做烟灰缸,和这批货正好一起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