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把梁喜拉回屋,他又去孟相帆那,门关得严实,说话声丝毫不透。
“小宁。”
孟相帆合上烟盒,想让路崇宁少抽点,他现在嗓子已经哑了。
路崇宁没听,抽出一根到窗边点上。
孟相帆也点了一根,走到他旁边,“尸骨是不是要做dna检测才能最后下决断?”
“是吧。”
到这个地步任何安慰对路崇宁来说已经不起作用了。
“刘俊华会怀疑你吗?”
“可能吧,揪出他的人是吴青,我要是刘俊华,现在看身边谁都不可信。”
“你怎么知道曲天明的藏身之处?”
路崇宁冷笑一声,“我跟他在工地一起吃了那么多次饭,不是白吃的。”
相识这么多年,孟相帆第一次在路崇宁眼里见到狠厉和无尽的冷漠,他从小被爸妈教育走正道,别冒尖,本分生活,不过他完全能理解,家里经历那样的变故,路崇宁没有暗地把刘俊华怎么样已经算克制了。
“我要是你,在刘俊华面前肯定露马脚。”
路崇宁裹了口烟,说:“他逍遥了这些年,要不是梁叔发现端倪,或许他能瞒一辈子当我撑不住的时候我就想,再坚持坚持说不定就能找到真相,找到我妈的下落,他们生我养我,必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眼前闪过第一次去喜山的情景,路崇宁没想到他曾经离他妈那么近,而他们也曾离真相那么近。
孟相帆说出自己的顾虑,“我怕刘俊华未必那么容易被抓到。”
“这种人即便身上不背人命,后路也早都想好了。”
“要不要问问信航?”
路崇宁摇头,“他们有自己的抓捕计划,我相信他。”
孟相帆把烟掐灭,“去睡觉吧,今天你累了一天。”
路崇宁闷闷应了声。
不到十点卧室熄灯,窗帘拉着,屋里黑乎乎一片,可梁喜怎么都睡不着,路崇宁也一样。
他拽过被子给梁喜肩膀处掖聊了掖,问:“冷吗?”
“不冷。”梁喜拿腿碰他膝盖,“这疼不疼?”
“不疼。”
在雪地跪得再久路崇宁依然觉得对他妈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