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崇宁赶忙跟过去,先她一步拿到行李箱。
“许京平发照片你生气啊?”
“”
“所以不接我电话,是吗?”
后备箱重重落下,路崇宁看着梁喜,“是。”
路边传来一声鸣笛,对视的两人相继移开目光。
“我想吃砂锅。”梁喜说。
“好,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这句话在高中时梁喜听路崇宁说过很多遍,关系解封之前他俩总对着干,但之后很多事路崇宁都很顺从,而且那份顺从并非因为他寄住在梁家。
“信航今天不来吗?”
“不来。”
“他没去我那屋吧?”
“我把门关上了。”
梁喜拍拍路崇宁肩膀,“做得好。”
表扬突如其来,路崇宁低头笑得温顺,虽然只有三天没见,但对梁喜来说他的笑如此久违。
砂锅店在路口,过了饭点又加上下雨,店里只有一桌客人,梁喜他俩进屋后刚巧那桌吃完离开。
梁喜喜欢吃哪种路崇宁知道,他一了,还要了两张饼,让老板帮忙切成块。
一份酸菜羊肉锅,一份西红柿牛腩,在雨天里滋滋冒着热气,香气格外诱人。
这些年养成默契,两人吃饭前半段都不喜欢说话,先喂饱肚子才有精力干别的。
砂锅一半下肚,梁喜放下筷子的同时路崇宁把勺子递过去,她接过,开始喝汤。
这会儿喝温度正好,没那么烫,再把饼放汤里泡一泡更好吃。
正想着,路崇宁将几块饼夹进她的砂锅里,不必说谢,她心安理得接受,就像她这么对路崇宁,他也坦然一样。
“出差三天我都没吃饱,还是家里东西好吃。”
“我看你冰淇淋吃得挺好的。”
勺子敲敲锅边,梁喜冲他喊:“没完了你!”
“完了。”
火也卸干净了,路崇宁看见梁喜嘴边粘着饼渣,抬手帮她擦掉,“留着当夜宵吗?”
“路崇宁!”
梁喜瞪他一眼,“你这张嘴硬得跟钢筋水泥有一拼,而且只对我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