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喜不以为然,“这么有年龄感的东西,肯定是唐姨买的。”
“那他倒没说,你想吃什么?”
“去便利店看看。”
梁喜抬脚往外走,路崇宁把烟掐灭,自然而然跟上。
“你回家吧,我自己去。”
“我买烟。”
梁喜没再赶人,走到便利店门口,她漫不经心转了几个货架,中间和路崇宁碰到一次,有点不知所措,随手拿了个金枪鱼饭团。
“就吃这个?
饭团在梁喜手里掂了掂,“太晚了,不用吃饱。”
路崇宁把饭团拿去收银台结账,顺便买了包烟。
走出便利店他拆开烟盒,梁喜问,“一天抽几根?”
打开的烟盒又莫名合上,“不一定,时多时少,看心情。”
“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的?”
“出国之后。”
漫漫长夜独在异乡,一些孤独的情绪需要消解,可他选择的方式看起来更加孤独。
“你师父那边考虑怎么样?”
梁喜眨眨眼,欲言又止,实则故意吊着他。
“不用顾忌我,公司有宿舍,我可以搬出去,你要想我,我周末回来陪你吃饭。”
“谁想你啊!”
梁喜脚下踩到一块小石子,身体晃了晃,撒谎的现世报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她站直,蹭了下地面,说:“我打算去,还没告诉师父。”
“行,周末我搬走。”
“路崇宁。”
他条件反射一般倏地站住,从前只要梁喜这样叫,路崇宁不管干什么都会立刻停下。
“不是你说要在家里住段时间吗?”
“是。”
“我没赶你。”
见梁喜不高兴,路崇宁没再说什么,走到花坛边,烟盒再次打开,他点了一根,说:“你先上去吧。”
梁喜没动,路崇宁扭头吐出一口烟雾,被风刮向他身后,再转回来时两人视线相交,一个迎着路光,一个逆光。
留下总得有话说,梁喜闲聊一样问:“你在公司负责什么?”
“游乐场项目。”
“游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