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笑了下,什么都没说。但温簌却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小声和他说着话,“你别乱说。”
“哪句乱说了?”他捏着她的手指,“不害怕?还是不心疼我?”
“……”
“嗯?”
温簌说不过他,当着什么都听不到的样子。陪着他把纱布换完。
“你们年轻人恢复得快,下周就可以拆线了。”
“……”
温簌记下,拿着卡准备去缴费,两人还没转身就看到了徐徐走来的杨丹秋。
温簌还没反应过来,陈斯野先轻挑眉喊了人,“小姨。”
杨丹秋目光落到了俩人身上,其实很容易看出两人之间亲昵的氛围。
杨丹秋了然地笑了下。
温簌没跟着他喊小姨,而是老老实实喊了声,“杨医生。”
她扯了下陈斯野的衣角,“我去缴费。”
说完她人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根本来不及让陈斯野说些什么。
而杨丹秋已经走了到他身边,“怎么说?”
陈斯野抬了下眼,还能怎么说。
“你这小子。”杨丹秋笑了,“你爸妈估计还不知道吧?”
他抬眼,看着温簌拿着缴费单走到了缴费窗口排队,才散漫地应了句。“快知道了。”
杨丹秋顺着他的目光朝温簌也看了过去,也是真的觉得稀罕。她记得第一次见到温簌是在校医院的,后来就是在市医院。“对人家好一点,她挺可怜的。”
陈斯野动作一顿,看向了杨丹秋。
“她之前有段时间经常一个人往医院跑。”杨丹秋还记得,当时她找老许拿点东西,就看到温簌失魂落魄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来医院的
大多都有家人陪伴,她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自己一个人来,就显得格外孤零零的。
听到动静,她扬头看了一眼。
巴掌大的脸上个清晰的巴掌印,只一眼,温簌就低下了眼。
老许把检查单开出来,让她先去隔壁拍个片。
在温簌走后,杨丹秋等着老许把东西拿给她的时候问了下。
温簌的耳朵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是很严重。这种情况的单侧耳蜗听不到声音,可以靠后期治疗痊愈的,就算不能痊愈,也不会太影响日常生活。
但问题就在于她是学音乐的。
老许摇了下头,也是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父母能下这么重的手。”
……
温簌缴完费,拿着东西往回走。
陈斯野还站在原来的位置,只不过杨丹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她刚走近他,手就被他拉住,脸庞覆上了他温热的掌心。
温簌仰头看他,“你小姨回去了?”
“她还要上班。”
温簌顿了下,心里有点恍然,“她知道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