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同意了?想不到这么好忽悠,若是之前自己也忽悠他,是不是那直接将人骗上床?
合着季倬云这个奸商之前说的消息都是骗她的?没脸的老男人,敢骗她!
春风翩然吹落几片树叶,初罢莺啼,暖日当暄,另有一番风情。
满院子瞎溜达的季倬云,突然打了声喷嚏。
“啊嚏——”
季倬云把扇子收了起来,将衣服裹了裹,“天怎么突然冷了?”
本来想还想再搭讪几个冀州女子,现在看也不能,转身回屋了。
……
次日,邱意浓没有睡醒,就被疏月拽了起来。
简单的梳洗打扮过后,邱意浓来到石桌旁边坐下。
青年面如冠玉,眼下有些乌青,坐在石凳上有些疲惫的闭着眼。
看起来一晚上都没有睡觉。
邱意浓叹了口气,看在谢长宴的答应保护她的份上从摇椅上拉着个小毯子盖在他的身上。
邱意浓刚刚给谢长宴毯子刚盖上,不知是否声音大了些,谢长宴眼睛微微睁开,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正望着邱意浓。
邱意浓有些尴尬,将小毯子收回,又放在了原处。
“李小福家住在南市,从小父母早亡,家中只有一个姐姐叫他拉扯长大,花钱供他上学。”
冀州北市都住的是官宦人家,南市住的都是商贾之家,东市住的几乎都是平民百姓,而南市只有极其贫困人家才会住到那。
“然后呢?”
“有一次李小福不知怎么惹到了刘家的小儿子,听闻刘家对他十分宝贝,李小福放学就被堵了起来,他姐姐来接他,正巧碰,几番争执下,刘县令看上了他姐姐。”
“后来的事与李小福说的大差不差。”
邱意浓倒了两抔茶,其中一杯递给了谢长宴,“孤知道了,谢将军,昨晚没睡好吧?先回去歇着吧。”
谢长宴“嗯”了声,抬脚走了。
……
邱意浓思索了半天,懒得跟他们那些老奸巨猾的掰扯,想必她让李小福进琼华宅,都心知肚明,不如主动出击。
邱意浓吩咐疏月去给冀州王传个话,说这件事情,她管定了,再稍加宣传一下。
冀州王当然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
不多时就传到刘县令的耳朵里,前几日还觉得邱意浓就是随便玩玩的,不会来真的,谁知直接捅到冀州王那里去了。
特地带了些补品,谄媚道:“殿下,这些是微臣的一些小心意,还望殿下笑纳。”
邱意浓视线从手中的画本子移开,示意疏月。
疏月立马默契的将礼品接了下来。
傻子都能看出来刘知府想干什么,既然礼已收,就代表着邱意浓会照扶他一二。
可迟迟没有等来邱意浓的声音,刘知府弓着腰小声的唤道:“殿下?”
邱意浓抬了抬眼,她问:“知府,怎么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