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坐定了,姜雪落与谢云州又无言以对了。
谢云州虽说不再用力按住姜雪落的手,但是眼神从未离开过她。
姜雪落轻咳一声,忽略那抹目光,只道:“这次水患与平复战乱的事情,多亏了你,我代表大理的国民真心感激你。”
“还有,我才知道,原来那些奏章上的批注,都是你做的是吗?”
谢云州面露惊讶,只微微点了点头。
姜雪落却由衷感激,“原来真的是你,那些批注做的太好了,让我受益匪浅,真的谢谢你。”
谢云州此时目光幽幽,“不必言谢,我做这一切,都是自愿的。”
“可我从未想过帮助什么大理臣民。我想要什么,落儿,你知道的。”
姜雪落听他又扯到自己身上,脸上就又有些挂不住了。
她忽地起身,“朕还有事,摄政王你先休息,朕改日再来看你。”
“所以,你永远都忘不了他吗?”
“无论我做什么,做再多,在你姜雪落心里,一点都没有用。”
“你只当我是可以利用的工具,是你维护朝堂稳定的筹码。却不能作为一个男人,永远陪在你身边是吗?”
姜雪落怔住,却背对着谢云州。
谢云州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只神情暗淡,“我愿意为你,才做这大理的摄政王。更是愿意为你,成为你姜雪落背后的男人。可你愿意再看我一眼吗?”
“还是说,你的心中永远都只有他,根本不会有我一席之地?”
身后,谢云州的声音陡然加大。
“姜雪落,你告诉我,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他心痛至极,捂住胸口的位置,不顾汩汩流下的血。
姜雪落面上露出一抹哀嘁,谢云州没有提“沈知珩”的名字,可她依然心痛如绞。
她仰起头,让流水不再落下来。
末了,在谢云州期许的目光中,只听到姜雪落说:“摄政王你身子不好,好好休息,朕改日来看你。”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踏出了门槛。
只余下谢云州痛苦至极的捂住胸口。
“姜雪落,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多看我一眼……”
之后的几日,姜雪落并没再去谢云州。
但是,关于谢云州的消息,会有很多人告诉她。
这位昔日大殷之主,如今成了大理国臣民口中的香饽饽。
民众知道有一位英勇善战,拯救万民于水火的摄政王,在民间的讨论声十分高。
甚至已经有人开始为他兴建庙堂和碑身了。
而大臣们更是铆足了劲,要与谢云州攀上关系。
那些此前说家中有女儿、侄女的,恨不得现在就送给谢云州。
有的甚至连妾室都不用当,只因家中女儿太仰慕谢云州了,便是给他当通房,当婢女也要伺候谢云州。
短短几日,姜雪落的案前,全是大臣们想要与摄政王联姻的折子。
对于这些折子,她都按在桌案上,不予批注。
有大臣也来问过几次,姜雪落便说道:“事关摄政王的终身大事,还要问过摄政王才行。”
眼见着就要到中秋节了,礼部的官员来问姜雪落。
“此番摄政王立了大功,臣建议此次中秋家宴可以大办特办,借此来感谢摄政王对我朝立下的赫赫战功。”
姜雪落觉得这个建议没什么纰漏,便准了。
按照大理国的中秋宴的惯例,往常都会让大臣们带着自家的家眷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