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把白纱戴好。”
雪青姝和喻缘说了声,再次伸手。
喻缘这回没有拒绝雪青姝,任由对方指尖落在自己脸上,帮她把白纱戴好。
戴好白纱,雪青姝又把喻缘从地上扶起来。
“回药堂吧。”雪青姝道。
喻缘点头,站直身体,手搭在雪青姝胳膊上,还需要对方做一会儿自己的拐杖。
“师尊,影尸都解决了吗?”喻缘想起正事,出声问。
雪青姝扶着人,走到一条石子路上,回她:“解决了。”
喻缘闻言,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影尸解决,她也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她粗粗算算,她已经有三天不在妙音宗,怕是要把喻秦钟担心坏了。
喻缘想着,突然脚下一顿,“对了,危皓然呢?”
她想起自己靠在墙角时,莫名安静得像只鹌鹑的危皓然,暗道:“差点又把他给忘了。”
要是少带一个弟子回宗,她这少宗主可就失责了。
雪青姝明白喻缘顾虑,她安慰对方:“你放心,他跟在后面,没死。”
雪青姝往后看了眼一路老实的危皓然,示意他吭个声。
危皓然:……
“少宗主,我在。”
被当做工具人、但不敢反抗的男主乖巧出声。
喻缘听了,又松一口气。
三人不多时就回到了药堂。
药堂里,琴酿坐在矮凳上,一旁,秦老正在给她看伤。
“哎呦,造孽啊,怎么伤这么重,愁死老朽了。”
喻缘进药堂时,就听到秦老这一声抱怨。
她柳眉蹙起,由雪青姝扶着,在一个矮凳上坐下,问秦老:“琴酿身上的伤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能是什么情况,伤了——”。
秦老一顿,在瞧见喻缘眼睛上蒙的白纱后,话锋一转:“少宗主这是怎么了?”
他走到喻缘面前,手在对方眼睛前晃了晃。
“莫不是瞎了?”他嘴欠一句,手把上喻缘的脉。
片刻,他嘁了声,道:“原来是用了晴天霹雳符,自己个作的。”
喻缘:……
她嘴角微撇,按住自己想把秦老胡子薅秃的手,把话拉回正题:“琴酿的伤到底如何?”
秦老翻着药柜:“还能如何,伤了根本,老朽也无力回天呗。”
他说着,忽地从药柜下边探出脑袋,看向喻缘:“当然,少宗主若是把小姐带去妙音宗,找那几个比老朽多活了百八十年的老东西看,兴许还是有救的。”
喻缘沉思片刻:“我带她走。”
城主府现在这般,是不合适养伤。
一旁,琴酿也听了个大概,她满眼忧心看向秦老,问:“秦叔,我走了,你怎么办?”
“自然是继续守着这府邸”,秦老脱口而出,又开始翻起药柜,“就府里出影尸这档子事,老朽作为捡了条命的半个知情人,仙盟来查,定是脱不开关系。”
“所以,与其和仙盟玩那猫捉老鼠的游戏,倒不如老朽自己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