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给爷滚开!”许坤扇了守在门口的人,还将老鸨一同赶走,“你再拦我,当心我连你也一起打。”
老鸨不敢乱来,只是哀求:“官人,纭婵今日的确不适,望您体谅。”
一声巨响,门被踹开,又重重地关上。
害怕
纭婵被吓得惊醒,吃力地支起身子,道:“是谁?”她的声音嘶哑,有气无力。
许坤醉得脑子晕乎,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他扶着桌边,灌了口冷茶,才恢复几分神智。
床前有道屏风,映出模糊的人影,许坤走过去,纭婵听见动静,惊道:“你别过来!”
许坤闻言,怒道:“你个妓子还和爷装清高!”
纭婵浑身乏力,只能往床里面缩,她紧攥着被子,又惊又怕。
只听见一声撞击,门被人冲开,许坤一震,转身看去,还没等他看清来人是谁,便被人撒了把药粉,两眼一闭,晕过去了。
齐穗蹲下,拍了拍许坤的脸,对身后的老鸨说:“妈妈,他晕过去了。”
老鸨这才从门边走进来,心有余悸,“小娘子,你没被他瞧清模样吧。”
齐穗无所谓,道:“看清也没事,先把他送回去要紧。”
老鸨连连点头,便开始指使小厮抬人,但齐穗又突然拦下他们:“且慢。”
她起身,快步走向纭婵,隔着屏风问:“纭姑娘可有受伤?”
纭婵声音颤抖,带有哭腔,“你来得及时,并未受伤。”
齐穗道:“那便好,纭姑娘要不要我扇他巴掌?”
纭婵愣住,抬眼看向屏风,齐穗站得很直,瞧不清模样,但她心里觉得踏实,道:“不必了,他不是好惹的货色。”
“好。”
齐穗走过去,给了许坤好几个响亮的耳光,纭婵听见清脆的巴掌声,又吓了一跳。
老鸨更是不敢说话,倒是莺儿比较冷静,道:“小娘子再打下去,他就要醒了。”
齐穗这才收手,道:“莺儿姑娘先去陪陪纭姑娘,听声音好像被吓得不轻。”
小厮们将许坤扛下去,不停地说:“官人吃酒吃醉了,我们先送你回府。”
楼里的客人看见后,一笑而过,期间不乏有声音说:“我就知道那家伙撑不过。”
恢复平静后,齐穗准备离开,却被纭婵喊住:“小娘子留步。”
她问:“怎么了?”
“可否陪我说说话?”纭婵将莺儿支开,房间里只留下齐穗和她。
齐穗坐在桌边,摸了摸茶壶,是冷的,于是起身准备用瓷瓶烧水。
“你去哪里!”纭婵立即问,好似很怕她离开。
“这茶是冷的,我烧点热水。”她老实回答。
纭婵小声祈求:“小娘子能否靠近些?”
齐穗便把凳子挪至屏风前,问:“这样如何?”
“好,我只要看得见你就行。”
“你别怕,许坤是吃酒醉过去的,妈妈给的药粉只是叫他暂时晕过去,不会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