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面反映了这件事也有封长诀的功劳。
这个难关也是暂时渡过了。
封太平松了口气,但愿不要再出什么意外。
下朝后,阳光正好,崔总管陪同皇帝缓缓走向御花园。皇帝身着暗黄色龙袍,并无上朝时的欣喜,神情严肃。
皇帝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凝视着远方。崔总管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皇帝的指示。
皇帝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轻轻地招手,示意身边的侍卫退下。随后,他又招来了暗卫首领。暗卫首领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锐利的光芒。
“陛下。”
暗卫首领悄无声息走来,单膝跪地。
“朕交代的事,你们办到了吗?”皇帝龙颜愠怒。
暗卫首领低头解释:“南平将军营地守卫森严,难以攻破,飞骑将军很少独自外出,下手机会很少……”
皇帝不想再听,他摆摆手,示意暗卫首领滚:“朕不想听解释。你们若是再办不到,就提头来见。”
“若是封长诀安然无恙回京,往后再碰封家,便是难上加难。”
暗卫首领本想赶紧撤走,想到一事,禀告道:“陛下,属下发现,飞骑将军手持颢气剑。”
皇帝耐着性子问:“什么颢气剑?”
“那柄宝剑是国库取出的,若属下没记错,那柄剑应当在禄王殿下手中。”暗卫首领说完后,就消失不见了。
皇帝沉思片刻,看向崔总管。
后者也是神情凝重,见圣上盯着自已,崔总管立刻顺着话说下去:“奇怪,那柄宝剑是冬猎第三的禄王殿下所得,怎会到封小将军手中?”
“起初冬猎封小将军排名不到前十就很让朕生疑。朕想让他锋芒毕露,好大喜功,偏偏有人拦住朕的路。”皇帝边散步边说道,“禄王好端端的,把宝剑赠予他作甚?”
崔总管也装作冥思苦想,他猜测道:“说不定是禄王殿下与封小将军关系好呢?”
“哼,真是这样么?”皇帝冷淡笑笑,心里已有了想法,“不过是他也觊觎朕的位置,见封小将军势头很猛,想拉帮结派罢了。你看裕王,户部不都是他的人吗?”
崔总管一顿,看来圣上心里跟明镜似的。
“小禄王……”皇帝轻轻念道,嘴角勾起,“他父亲在时都不敢打朕江山的主意,他反倒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好,就让朕来挫挫他的性子。”
崔总管眼珠一转,揣测不出圣意,但话里话外都透露着“禄王怕是要遭殃了”的意味。
秋风萧瑟,南蛮之地被收回的消息如同风一般传遍了整个江南。
当这个消息传入山绿别院时,园内的草木已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枯黄。原本翠绿欲滴的树叶逐渐变黄,。
然而,就在这片略显萧瑟的景色之中,桂花却依然绽放如初。淡雅而芬芳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园林里,与周围的枯黄形成鲜明对比。
桂花的花朵小巧玲珑,散发着独特的清香,让人不禁想起秋日的宁静与美好。
因为桂花开,所以裴问礼喜欢秋日。
如今喜欢的原因又多加了一条,秋日收到了封长诀的回信,也明确了封长诀的归日。
裴问礼坐在竹亭读信,他平日里看书很快,今日读信却读了足足半日。不止是他想细细品读,更是封长诀的字他看不懂。
想起先前闭眼夸封长诀字的话语,有些好笑。
——这字……笔走龙蛇,铁划银钩,很是奇特。
“千百,你来看看这些字。”裴问礼锁眉看了很久没看出来,正好千百候在一旁,就找他来问问。
“不是吧,大人,这字很好懂啊!”千百一眼就认出了是封长诀的字迹,他兴致勃勃地指着信上的字,“好久不见,甚是想念。等朝廷派来的官员一到,我就能来找你了。我就说我会没事的吧,你用不着担心我。乖乖在苏州等我啊……”
“你怎么看懂的?”裴问礼诚恳发问。
千百就等他问这句话,嘿嘿一笑:“大人,你也知道,我很崇拜封小将军,我之前特意找了小将军的字观摩练习,如今,我的字也和小将军的字一样啦!”
裴问礼:“……”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去忙差事的金保一回来就听到这句话,冷嘲热讽道:“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练成他那副鬼画符难道是件好事?”
千百瘪瘪嘴,反驳道:“你管真宽。”
金保谈起正事:“大人,属下这些日一直在衙门追进案件,死者死去的那段时间确实与我们去时的时间重合,准确说,是更早。苏晚萤行舟是在一举一动监视我们,也在确认我们的行踪。凶手不是她,她只是一个传话的。”
裴问礼怔住,他轻微地皱眉:“也就是说,苏州不止她一个裕王的人。”
“好麻烦啊,大人,得涨月钱!”千百又开始哭累了。
裴问礼淡淡瞥了他一眼,无奈道:“你把信给我念完,就涨月钱。”
“好嘞!”
千百飞快拿起那封信。
“去往巴郡的那条线,和苏晚萤脱不了干系。”裴问礼的手指轻敲石凳,他转头看向金保,“先查出凶手,我要审。”
“是,大人。”
金保匆匆走了。
裴问礼目光转向书信,命令道:“接着念。”
“我这段时日在南蛮之地收获了好多,也结识了不少朋友。军营里的日子不苦,对我来说很亲切,他们经常问起你,我也就把我俩的事和他们都说了,你不会生气吧?”千百念着念着停住了,忽然脸上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