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五一?
沈实安立马停住脚步。
傻b。
他暗骂了自已一声,转身往回走,好脾气跟沈老头儿打招呼,“早啊老头儿。”
不用赶学校,他心情一瞬间好了不少。顶着这副伤残的面貌去学校,不用想,校门还没进主任就得先把他“请”进办公室聊两句。
这一大麻烦没了,他对老头说话的语气的调子也高了一点。身后那老头骂骂咧咧的也不在意,还给他挥了挥手,看着懒散又惬意。
早晨,是烂尾楼里一天下来唯一有点生气的时段。
初阳透过破旧的窗子,暗沉阴冷的屋内染上了一抹金黄色。
沈实安刚抬腿迈进屋,步问梅正在系围裙,褶皱花边洗得发白。
步问梅看到沈实安,有些意外,“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不是放假吗?”
沈实安手指在肩带上一挑,把包放在旁边,手里接过步问梅手里的带子,帮她系上。他半垂眸,细长的手指三两下绕过,在步问梅后腰处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拍了拍手,“完美。”又回起她刚才的问题,带着自已都发觉的撒娇,“早上起得猛,忘记了。”
“那赶紧去吃早餐吧,锅里还温着粥,本来以为你还在屋里睡觉,想着让你多睡会。”步问梅摸着他圆润的后脑勺笑道,只是看到他脸上的伤,又有几分愁容了。
“等会儿还是再涂点药吧,看这……”步问梅手指抚在伤口周围泛红的地方,眼里满是心疼。
沈实安感觉痒痒的,轻轻握住步问梅的手腕,“知道了,你别担心了,这就擦破了点皮。”
“那我先走了,你记得吃早餐。”步问梅白天在不远处一家小服装厂打工,负责折叠包装,只要手脚麻利,一个月有六千多的工资,她已经在那干了一年多。
只是那个工厂环境不好,而且经常加班到近十点,步问梅的工作又没办法坐着,长期以往,身体各处经常出现酸痛肿胀。
沈实安点点头,又听到步问梅说:“你张爷爷前几天来找你,说是想找你问问缘缘的事情,你自已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看看。”
她说完,确定都交代完了,这才拿上一个布袋出门。
前几天?张缘有什么事情?
沈实安一边喝粥,心里想着张缘的事情。他脑子里不可避免地想起之前看到的一个人——那个穿着大衣的儒雅男子。后面几天他又看到了那人几次,还看到总管对那人点头哈腰,引着那人进里面的豪华包间。
三两口解决完早餐,沈实安坐到了自已房间的书桌前。
说是书桌,其实只是老式的双人课桌,木质桌面坑坑洼洼的,还有不知道谁刻下的字,又被划掉了。
沈实安先写了布置的作业,现在进入了一轮复习阶段,老师布置的作业基本都是试卷。
他在学校就完成的差不多,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写完了。又写了一张自已复印的复习卷他才停笔,视线从窗户望向外面。
突然,“嘭——”
刺耳的巨响,玻璃破碎,肩膀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