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捋着花白胡子,看扶西的眼神里也多了些恨铁不成钢。
几人落地扶西山。
扶西拉住药王,急吼吼地就要往房中赶,不想却在老桑树下见到了献流。
他一身白衣立在树下,神色无碍,行动自如,一抬眼对药王天君的到来显然很是不解。
“师父,您怎么来了?”
“这这这……”觅影指着献流,却说不出话。
天君:“如何,身体可有异样?”
献流摇了摇头,拱手道:“多谢师父挂怀,我身体无恙。”
扶西嘴唇微张,半晌挤不出一句话。
“扶西也是被吓了一跳,诸位看在她关心则乱的情况下,便不要再责怪了,我无事。”
扶西眼看着三人又乘云而去,整个人松了一大口气,她一把冲进献流怀中,嗓音都有些喑哑:“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以为你又要昏睡不醒了。”
献流就势揽住她,虽有些不大合手:“你急什么,我不过是累极了,多睡一会儿罢了,昨夜我既信誓旦旦,自不会骗你。”
扶西点点头,望向献流的面容,却见他原本健康的唇色霎时变得苍白,整个人的身体也不住颤抖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扶西急得快哭出来了。
献流蹙着眉,忽而整个人脱了力往下倒去,身体与生俱来的反应叫他半跪着,单手撑住地面才没跌到地上。
“你怎么了?”扶西揽住他的肩。
胸膛热意翻涌。
“我好像,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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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西蹲下来,将献流揽得更紧,她神色焦急,一时间有些慌乱无措:“我,我去把药王找回来。”
献流却一把重重抓住她的手臂,声音沉闷,听上去很是痛苦,他偏头,眼尾都有些发红:“不,你不要走。”他力气又加重了几分,“别走……”
扶西连忙点头:“你放心,放心,我不走。”她一把拎起献流有些瘫软的手臂放到肩头,稍稍用力,将人打横抱了起来,连忙往屋里跑。
她将献流放到榻上,望着他愈发苍白的唇,心中焦急更甚,手掌中献流的指节还是那么用力,扶西望着他额头的冷汗,顿时红了眼眶。
“我让陆眠去找药王,你别急,我不走。”扶西用帕子为献流轻轻拭去额上的汗珠。
“扶西。”献流的视线几乎被汗水迷蒙,他望着扶西的脸,脑海里居然又出现了那些如梦的场景。
他枕在镇山石中,身侧是一株嫩绿的草芽,他觉得浑身都疼,只有靠近那草芽时才舒服一点。
心口的阵痛时时不停,他痛苦地蹙起眉头,颇有些不解,他征战四海,亦受过不少伤,刀弓剑戟,即便身体被捅穿一个窟窿,也不及现在痛苦的十分之一。
他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从他的心脏层层剥离。
神智已经昏沉,耳旁的词句已经破碎到听不分明,只有间断的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