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月脾性怪异,最近经常发好大的脾气,也不知道是谁刺激到她了。”
空中的白色文字忽而变为淡红色:
【豁,云子月能不受刺激了嘛!肚子里正怀着的孩子,亲爹也不好联系,能不恼嘛。】
晏昭清走着走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看见了什么?
孩……孩子?!
【你这么惊讶干什么?】
【不吓你,她那是自食恶果。】
【记得让你下水捡纸鸢那回吗?】
晏昭清点头,她确实替子月捡过纸鸢。
那日双慧和子月约她,她才去的,再往后她便出城了。
【啧啧啧你个炮灰,这回运气挺好。】
【她早求了青楼楚馆里的药,原本是计划等你起身洒给你的,但最后,弄巧成拙,自己倒是和男子厮混上了,那惦记你的男子不愿意娶她。】
【云子月正愁心,她巴不得自己赶紧嫁出去呢。】
晏昭清眨眨眼,努力消化着这个信息,那日她浑身湿腻,本该随子月意思去客房换衣再出城去。
但客房靠近狗洞,那日周围狗吠响得厉害,晏国公府很久未饲养恶犬了,她实在害怕,所以还是硬撑着身子回了自己的院落,再后来她便出城祈福去了。
她从未想过子月会害她……
晏昭清心中困惑,她还想问些什么,却见眼前文字上出现了一个三角形的巨型感叹号,似乎是在警告。
【哦嚯……】
【反正你以后看见她绕着点走,她心里弯弯绕绕多着呢!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想害人,和她掰了倒是件好事。】
晏昭清默默记下,总归是有些不安,她拍了拍温溪的手,细细叮嘱,“你日后也绕着点子月走。”
有弹幕提醒她桂兰事件在先,晏昭清难免感到紧张,温溪心思赤诚,她担心云子月害了她。
温溪,“哪里还要绕,她脑袋整天仰得那老高,我可看她跟个瘟神一样。”
她吐槽道,“昭清你可不知道,听说前些日子宫里的嬷嬷去了她那,有人上门拜访本该是个好事,结果听说那嬷嬷刚喝她杯热酒,她就哇哇掉眼泪?”
“说什么自己愚钝,身子抱恙,不能去宫里,那哭得动静老大了,不知道还以为宫中嬷嬷欺负她呢!闹得此行拜访的嬷嬷遭了好一顿批。”
温溪白眼道,“就因为她这破事,我得去宫中陪读,烦死了!我才懒得搭理她。”
晏昭清心下一沉,这是何意?难道云子月早已将主意打到了温溪身上?她不懂。心中却也更感危机,果真如弹幕所言,她身处豺狼虎穴之中,她当真是笨,居然从未对晏国公府,对自己身边所谓的朋友有过丝毫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