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李嬷嬷用力拍了下桂兰,皱着眉,“瞧瞧你这说出嘴的话,要吓死谁?”
”让府内其他家奴听见,当以为咱姑娘妒人,恨得牙痒痒。”
搬出晏昭清,桂兰立马熄火,脑袋低的不行,她小声嘟囔,“让旁人听去了也不碍事,反正咱府里的家仆都直言姑娘好欺负。”
“我瞧,咱姑娘若是有些脾气才好呢!”桂兰笑嘻嘻。
李嬷嬷正立着耳朵仔细听,当即抬手,作势要打,“好呀你,没规矩,还敢说咱姑娘不是了。”
“嬷嬷,我是心疼咱姑娘,凭什么遭这些白眼,受无缘无故的委屈。”桂兰吐了吐舌头,跑的很快,“我这就去取东西。”
李嬷嬷笑着喊,“早些回!”
屋内,晏昭清听着那些话也跟着笑了笑。
她绑起糖糕的粗线,余下的想着让桂兰这个馋嘴也尝尝。
她吃不了多少。
连轿撵上拆开的那包,也仅是吃了半块山楂糕。
“嬷……咳咳……”一张嘴咳嗽不断。
李嬷嬷忙跑过来,“姑娘,不然先上床休息会?”
“嗯。”
晏昭清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脑袋晕乎乎的,整个人像是踩上了软被,似云一样,轻飘飘。
李嬷嬷作势关上窗户,“许是窗外风大,又将这老毛病勾起来了。”
晏昭清将糖糕推过去,点点头,“应当是的。”
话落,眼前飘过一堆字幕:
【是是是,是你个鬼!】
【完全不把人提醒的话放心上,是真不怕死。】
【拍桌,扇寻叙都告诉你少点番邦香了,干什么一回屋就急不可耐把香点上。】
晏昭清乏力地强撑着眼皮,她微微发愣,“屋中点香本为得是安神……”
【安神?再安命都没了。】
【绝了,屋里那么大个毒香点着,还关窗?熏死你算了。】
【脑子瓦特了,人晏双慧送的东西,你也敢用?】
晏昭清当即要起,起身动作却一顿,她捂着嘴猛咳,嘴里跑出来的话,断断续续,“嬷嬷……将……将香灭了。”
“什么香?”李嬷嬷将她扶到床边,一脸茫然,“姑娘身子虚哪里闻得香?”
走到香炉边,揭开。
“谁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