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只只刚掀开被子,就见陈凯文一骨碌把睡衣换下穿上了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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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点?你干嘛去?”
“十一点。”陈凯文指了指头上的挂钟,“去问问我妈,你看她还亮着灯呢!”
“不是,陈凯文,万一不是呢?我可能也就这么随口一说。”路只只刚要下床又被陈凯文盖上被子按下。
“不,你是提醒了我,只只,你不知道我妈那人,看着立场坚定,心眼软的很,又要面子,那老头心黑着呢。”
“不是,你干嘛给我摁下,咱俩一起去不行吗?”
“不行,”陈凯文目光落到路只只脖子上的痕迹,“她会转移话题,一会变成我的批斗大会了。”
“啧,”路只只拉了拉被子盖住,“好吧…如果不是,你就赶紧回来。”
陈凯文应了一声关上门走了,屋子一下又静起来,她又开始想花盆的事,话说这个事不能找系统,现在又查不着,是不是属于系统bug啊,可是她也没做错什么事吧?难道触碰到什么黑化人物了?这也不至于要她命吧…
……
路只只本着让陈凯文自己解决家事的准则本是不打算插手的,可表盘上的分针转了一圈,也没见陈凯文半个消息,路只只坐不住了,换了鞋套上外套往陈凯文家奔去。
可刚刚走到门口,就见到台阶上坐着的黄小栋。
“你咋了?大半夜搁这儿坐着?”路只只拉上外套拉链,往楼上看了眼,灯还亮着。
“武丹丹今晚没回来。”黄小栋睁着那俩大灯泡似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马路来往的车。
“她最近跟林飒阿姨挺亲的,可能在林飒阿姨那儿吧……”路只只开了门又忍不住劝慰几句黄小栋,“别等了,睡吧,你觉得她不喜欢你,有没有可能,她谁也不喜欢,她就是图一新鲜?”
黄小栋没回话,路只只也管不了更多了,上了楼,却见陈凯文和刘若瑜敞着门在屋里对着喝酒……
“……”谁来跟她解释一下,到底生了什么?怎么这母子俩就喝上了?
“只只?来一杯?”刘若瑜大概真是喝多了,推了个空瓶给路只只。
陈凯文倒是没醉,无奈的拍拍身边的位置让路只只坐过来。
“怎么了?”路只只忍不住小声探过脑袋凑近陈凯文耳边。
陈凯文掏出手机点了一串字,路只只接过一看,要不是陈凯文提前嘘了一声,她差点叫出来。
手机上正写着:我妈把那离婚协议又签了一份,已经到那老头手里了。
路只只平生第一次恨人有第六感这种东西,这第六感未免有些太晚了,现在这种局面,就是再怎么着,刘若瑜也占不了优势了。
“噗呲…你们俩聊个天还打那手机,有什么我不能听的,我刘若瑜,从今儿起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这样我也乐的清闲,你们啊,都各自享福,挺好的……”刘若瑜抬起瓶子跟陈凯文碰了下,又往嘴里灌了半瓶。
“不是妈,怎么就又孤家寡人了,我是你亲儿子啊?!刚才不是说好的?”陈凯文大概有些生气,眉头皱着,脸也红着,一把拽下酒瓶放在一边。
“说什么?我现在纯粹就一累赘,我这么些年忙前忙后,你爸分到我这里的,连个他资产零头都不够,跟我说什么这离婚协议签了对谁都好,不过儿子你放心,这房子啊,”刘若瑜朝着天花板指了一圈,“这房子我给你讲下来了,不对半分了。”
“你真是喝多了,刘若瑜,你想干什么啊?!”
“我想干什么,不知道……有时候啊,人啊,突然就凉了,这婚这么一离,一拍两散,什么都没了……”
陈凯文气的深喘了两口气,想给刘若瑜先从地毯上拉起来,那怀里的人却像没了骨头似的软肉一样仰着头昏在了陈凯文怀里。
“妈?!妈!!”
路只只一直在旁边盯着,这会让刘若瑜吓得魂都快飞了,掏手机报警的动作都磕磕绊绊。
不是,真的很恐怖啊,面色白的要命,说倒瞬间就倒了,刘若瑜要真倒了,陈凯文怎么办啊!
……
——
“酒精中毒,肝损伤。”
陈凯文和路只只一人靠着一边墙,听着房间里陈放跟医生的对话,也不是他俩不管,但就这事,陈放怎么都有个百分之七八十的责任吧,老婆前脚一走,国外给他养个儿子,国内立刻再抱一小老婆,怎么没美死他?
“……”陈放刚一出门,就对上了路只只怜惜又怀疑的眼神,她这么一看,好像他脑子有问题似的,陈放皱皱眉,“我早就说了,凯文,你找这女朋友,我不满意,目无尊长。”
“我没明白她哪目无尊长了,回回见您叔叔长叔叔短,用词更是堪比那竞选演讲了,你不能骨头里挑刺啊…”陈凯文将路只只拉在身后,“我要说你那小三我不满意,您能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