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举动着实?看笑了工人们,他们肆意?地大笑了起来,谢蓝手脚胳膊纤细,挡在高高的陆景燃面前?,显得很是违和。
“哎呦呦,看来你们两?个还?真是情比金坚啊。”一个工人调侃两?人道。
“哈哈哈,笑死?人了,小鬼头,搞了半天还?有一个娘们来护着你啊!”另一个工人接着话,吐了一口痰,嘴里不干不净地说道。
这样?放肆又不带遮掩的侮辱词汇听得陆景燃额头青筋直跳,“把你们的嘴巴给我闭上!”
大战一触即发,没等几个工人反应过?来,陆景燃抡起手上的石头朝着工人们砸去。
陆景燃跳下来的时候伤到了胳膊和肚子,他缓了一会才勉强忍住疼痛。
他战术性地朝着几个工人中最?边上的也是身形最?矮小的人猛地砸去,工人们都还?顾着笑话陆景燃,根本没有防备,即使向后退了一步还?是被?陆景燃砸了个正着。
那个最?矮小的工人被?砸得头昏眼花,三两?下功夫就躺到了地上,眼睛要闭不闭的,大脑还?在懵圈中。
陆景燃砸红了眼,对着另外几个工人毫不客气地砸石。
谢蓝见状也很快反应过?来,她握紧手里的羽毛球拍,翻了个个,用?手柄的另一头跑着猛敲被?陆景燃砸得四处分散的工人们。
或许是对危险的恐惧让两?个人求生的欲望砰砰往上涨,一个比一个要下手狠,完全不顾后果。
工人们看着两?个人红眼的模样?,再看看地上躺着的同伴,一下子就慌了。
人一慌就容易身形不稳,再加上陆景燃那不要命的架势,陆景燃往上一个猛扑,就要把石头往工人身上砸。
“别!别……求求你……别。”工人痛哭流涕地求饶。
这要是被?砸一下可?不是开玩笑的,陆景燃没管对方的求饶,对着工人的手臂就是一砸。
“啊啊啊!!!”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回彻整个器材室。
谢蓝这边的进展也不错,球拍的手柄处很结实?,瞬时砸到身上,疼得工人们吱哇乱叫的,他们也试图抢夺谢蓝的球拍,可?要不是被?谢蓝躲过?去了,要不就是陆景燃红着眼睛
要过?来砸人。
他们躲都来不及,不敢再靠近两?个人。
工人被?陆景燃和谢蓝两?个人砸打得倒的倒,晕的晕,还?有即使还?站着,但是身上也挂了不少?彩,眼睛里早就没有刚开始的不懈和恶意?,似乎还?带上了点害怕。
陆景燃忍着自己的大力喘气声,他不能让对方听到他的虚弱。
他还?有谢蓝要保护。
谢蓝让陆景燃靠着自己,她知道此刻的陆景燃肯定受了伤,好几次陆景燃的脚步都要踉跄得站不稳了。
“哎呦,快点开门呐,这可?是出了大事?了。”紧锁着的大门外传来钥匙碰锁的声音。
陆景燃和谢蓝对视一眼,脸上露出笑容,心下一松,是有人来开门了。
外面的天光闯进来,几道刺眼的手电筒灯光扫射过?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捂住了对方的眼睛,在逐渐适应灯光之后才放下。
“哎呦我的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班主任罗芳大惊失色,他的身后跟着今天上课的体育老师,也是一脸的惨白。
天知道,罗芳下了课回家,还?没等休息一会,就接到了陆景燃的电话说班里有同学被?关在了器材室,她吓得急忙联系今天上课的体育老师一同前来。
陆景燃终于放下心来,他卸下了紧绷的神经,重重地咳嗽了好几下,喉头间有隐约的血腥味涌来,咳嗽的动作牵动着身上各处伤口,一时间,痛感细细密密地在他的身上绽开。
或许是之前紧绷着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加之刚刚又经历如此激烈的战斗,身上的伤与痛不时地折磨着陆景燃,他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眼前?陷入了黑暗。
谢蓝只感觉靠在她身上的力量一重,随之往下滑,谢蓝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陆景燃托住。
她轻轻地拍拍陆景燃的脸,“陆景燃醒醒,醒醒。”
陆景燃的眼里略有感应似地抬了抬,随后便又很快的阖上。
陆景燃真的是累极了,谢蓝满脸的心疼,这都是为了救她。
在两?位老师来后不久,长鸣的警笛声也随之而?来。
工人们想跑也来不及了,被?赶来的警察们一把制住。
陆景燃的伤势得到了及时的救治,直到了医院里,谢蓝才知道,原来陆景燃的胳膊在跳下窗的时候就骨折了。
天哪,谢蓝不敢想,陆景燃是忍着多么大的剧痛,才能在骨折的情况下接连猛砸好几人。
怪不得陆景燃那么发狠,他是怕自己一松懈下来,会被?对手看出来骨折受伤,他是凭着一股劲一直支撑着,而?那股劲就是一定要保护好谢蓝。
谢蓝端坐在陆景燃的病床床头,陆景燃还?没有醒,他的胳膊打了厚重的石膏,身上被?玻璃划伤的伤口也涂了药水,伤口大的还?贴上了白色的纱布,帅气英俊的脸蛋上分布着大小深浅不一的划伤小口子。
看得真叫谢蓝心疼。
他们住的是医院的病房,这间医院据说陆景燃的父母有参股,主治医师和陆景燃一家熟识。
难怪刚刚给陆景燃查房的时候,主治医师看了谢蓝好几眼,看得谢蓝都不好意?思,末了对方还?留了一句,“真难看到这小子为了一个人这么上心。”
谢蓝羞得脸颊发红。
之前?的恐惧随着获救而?褪去,病房里只有陆景燃一个病人,护士和医生离开后,病房里安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