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他想。
门被打开,少女一瞬间把他抱住,似乎想不起那些过往和刚才的强硬,只一脸担心地问他是不是原谅自己了。
他的指尖稍微收力,头也跟着埋在对方怀里,缓慢地吐字,“没有下次。”
于是满怀疑惑地姜眠问:“刚刚你说我亲自动手,我是做了什么让许公子不开心的事情吗?”
“没有,你没有。”
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美人垂眸,指尖轻轻搭在少女眉眼之上,里面的真心让他没办法移开视线,视线里还能看见对方唇瓣微动,可再怎么仔细听,也难听见她的声音。
说的是什么呢?
他想。
一定不会是刺耳难听的话,这双漂亮好看的眸子,向来对他宽容。
如同解开郁结,马车上许知久的紧皱的眉也松开了些,周身萦绕的都是让人安稳的气息,让他忍不住再昏沉睡过去。
姜眠醒了。
刚才的梦她全部都记了下来,却觉得里面的人分外熟悉,但却和现在的温柔系人格以及白切黑都不太相同。
马车停了。
许知久也清醒了些,他披着袄子,与身侧的少女对视一眼,弯了弯眸子,“妻主,我们下去吧。”
“刚才许知久有梦见什么吗?”
听到她的话,许知久回想了下,却是沮丧地摇了摇头,“好像是有,但想不太起来了。”
“既然这样,先下去,知久,我扶你。”姜眠马上投身于照顾对方,语气关心,“小心一点。”
她来不及去细想,顾着眼前人的安危,握着对方白皙的指尖一同下了马车。
“妻主,还没到这种程度,我自己可以。”许知久懂事地说着。
现在不仔细看,他的身子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根本不需要这么精细的照顾。
之前在许府里,哪怕是正君,都是在临产时期才会多加关照。
“好,知久,我们小心点。”姜眠不听,继续牵着他慢慢走回去。
这到底是怎么生的?
姜眠也不避讳,索性找来医师,恶补了下这方面的知识,得知这期间会大量情绪波动。
这就相当于敏感期,姜眠懂得,但许知久情绪稳定得可怕,完全不需要姜眠多操心,日日赏花品茶,也不出门。
省心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