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面对身体里另一个人的挑衅,他都能勉强接受,可为什么偏偏出现了其余人,就变得如此介怀。
他侧过脸,抬手接下来一片飘飘然坠下的雪花,沾染在他指尖亲昵地蹭着,走了没两步却还是融化成冰冷的液体。
明明一开始就是冷的,他怎么才发觉到温度如此冰凉?
许知久缄口不言。
而屋子里还不知大祸临头的姜眠正摆弄着细软的枕头,抱着各种拍拍,她一见人进门,就忍不住喊人,“知久,怎么这么久?我等的花儿都要谢了。”
她调侃了一句。
许知久静静看着她,解释,“是妻主的阿父寻我过去有些事情。”
“啊,找你什么事情?”
姜眠停下来仔细想了想,难不成是上门红包?古代应该也有这个礼节,但是姜侧夫好像没有钱,哪能找她老婆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说桓公子要和我们一同回京,妻主未曾与我提起此事。”
“今天忙了一整天,你不提,我还真想不起这回事。”姜眠思考完,便愉快地继续拍了拍一旁的空位置,“知久过来。”
她又忍不住感慨一句:“你居然还记得带了这个枕头,真好。”
想明白了
姜眠实在是受不了过于高的圆枕头,许知久给她绣的就刚刚好满足原先在现代枕头的形状大小。
仅仅只是随口描述一二,对方就能领会到并绣好给她。
“妻主喜欢就好。”许知久应了下来,没有提及桓雨的事情,情绪如涟漪般层层扩散打乱,他思绪断开,“今日早些休息。”
“好。”
单件的里衣平整,少女的发丝早已经散开,只等得许知久褪去外衣,解开左腰处的系带后,就对着他摊开手心。
许知久手搭在她的指尖,忽然开口道:“妻主之前是喜欢我什么?”
“嗯?”
眼见温香软玉的人与自己保持着距离,姜眠抬起眸子看他,握着骨节的手指捏捏,“很多地方,要一个个说吗?”
回应姜眠的是一片沉默,以及任由被揉捏出浅粉色的指腹。
“一时不会挑不出来最好的,有点困难。”姜眠继续说着话,然后有些后知后觉,“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个?”
她拉着人躺在被窝里,顺手拨弄了下他肩后的头发,将松散顺畅的微凉在指尖卷了卷。
许知久顺从着她的动作一起躺下,哪怕是面对面的距离,也有些静默的不同寻常,寻常害羞的人早就闭上眸子了。
现如今视线却一眨不眨,“没什么,只是突然想知道妻主的想法而已。”
“哦,我还以为谁和你说什么了。”
姜眠放开勾着他发丝的指尖,把人轻轻地搂了下就放开,“那早些睡,如果有什么问题再和我说。”
“好。”
许知久不知道该怎么说,原本想要询问的话到了嘴边就像是被粘住了一样,他睫毛颤起不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