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的父亲仗着军功,一次又一次地向朝廷伸手,索取军饷,且数额日益庞大,间隔时间却愈短暂,仿佛一匹饥饿的狼。
自己在西南军里安插了眼线,他竟然用军饷胡吃海喝,还私下招募兵卒,简直是狼子野心。
周家在西南军势力庞大,自己没有合适的将领能够统领西南军,而且还需要周家暂时安稳西南,只能先稳住他,但是也绝不会坐视他们的野心继续膨胀。
齐晟还再思考着,周惠妃的双臂像蛇一样攀住他的脖子:“陛下,你好久都没来了”
撒娇声拉回了其实的思绪,对那种事情暗示意味明显。
第二日一早,齐晟是从青瑶宫出上朝。
宫女一边给惠妃梳头,一边夸赞:“娘娘今日可真是光彩照人啊!”
周惠妃抚了抚髻,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婉笑意,心情显然很好。
芷澜宫
从早上起来就看画屏一直耷拉着个脸,曲承欢不知道她怎么了,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调侃道:“画屏,你这是怎么了?这芷澜宫还有人敢惹你?”
“娘娘,您还笑得出来,奴婢可听说了呢皇上昨晚留宿在了惠妃处,就是看您不方便侍寝,皇上她就被惠妃勾走了。”
自己怎么笑不出来,只是觉得恶心而已。
自己是被渣男贱女联手害死的,自己讨厌男人还不得不给男人生孩子,可自己完不成这个任务,就没法回去报仇。
画屏并未说皇帝不是,反而说是周惠妃的勾引,其实画屏的内心就没觉得皇帝是错的。
若是齐晟不想去别人那里,谁也强迫不了他,去了就是自己愿意的。
曲承欢只是淡淡说:“皇上自然想去哪就去哪,咱们过好自己的就是。”
春末时节,微风依旧温柔,却悄然带来初夏的暖意。
它轻拂过湖面,引得碧波微漾。宫墙之内,人们纷纷褪去厚重的冬装,换上了单薄的衣衫。
一位小太监匆匆来到芷澜宫,芷澜宫里的人都是认识他,是程海身边经常跟着的小太监。“回禀娘娘,陛下去了越妃那里,今晚不过来了,还请娘娘早早休息。”
“本宫知道了。”曲承欢淡淡开口,其实皇帝来不来她都无所谓,没有情哪来的在意。
画屏想说什么,被玉珠一个眼神制止。
既然皇帝不来,芷澜宫上下都早早歇下。
宫中的生活虽然奢侈,还有许多人伺候,只是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依旧憋闷,今日阳光明媚,索性出去走走。
不巧,迎头碰到了齐晟与越妃并肩而来,打破了这份宁静,见躲不过就上前行礼。
曲承欢微微屈膝,声音柔和:“给皇上请安,给越妃娘娘请安!”
齐晟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轻轻扶住她,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担忧:“快起来,这是做什么,你身子如今越的重,这劳什子规矩你不必守。”
齐晟扶起人之后打量了一眼,看她无事才温柔问道:“怎么出来了?”
“臣妾在宫中实在憋闷,就想出来走走不曾想扰了皇上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