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这身高这浑身紧绷的肌肉,再看一眼男人脸上的冷冽阴戾气质,苏嫂子下意识后退一步,心里浮现出一个人名。
———越春寒,这是越春寒!!
错不了,这看起来就让人害怕的气场和那健硕的肌肉,以及那冷冽的眉眼,这独一份的气质肯定是越春寒没错了,他怎么会来这里,是来找苏栀的吗?
越春寒和苏栀的婚姻不是在期待中结合的,所以当初他们二人的婚礼非常草率,连像样的迎亲都没有,敷衍至极。
苏家完全没将这当回事,嫂子和苏栀关系也不好,所以结婚时,她都没凑热闹,连新郎官长什么样子都懒得去看,甚至因为苏家对苏栀和越春寒的这门亲事并不承认,连当天的宴席苏家全家人都没有去参加。
这还是苏嫂子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这位越春寒,家里的新姑爷,这一看她忍不住有些愣神。
那位在全村人口中阴狠暴戾的越春寒,竟然长得这么好看吗?
她正愣神着,越春寒走到她身旁,冷淡地开口:“让开。”
苏安和苏嫂子都有些愣神:“什么?”
“我说让开。”
越春寒黑瞳深邃,扫过死死抵着门的苏安和苏嫂子,往后退了一步,在他们两个人的注视下抬起了腿。
苏安预感不妙:“等,等等……”
他话没说完,“砰”的一声,越春寒一脚踹在了门上,农村人自己手打的木门根本不结实,越春寒力气又大,这一脚踹的木门咔嚓咔嚓几声迅速边缘处裂开,然后在他们震撼的视线里轰然倒塌,地面都掀起一阵灰尘。
“假的吧……好吓人。”
“我的天,这么大的力气……”
苏安和苏嫂子震撼地看着这被一脚踹开的门,吓得不敢大声说话,而越春寒则气定神闲地走进屋。
屋里苏母和苏父也被吓了一跳,他们本来正在和苏栀殷殷劝导,没想到好好的木门突然之间倒了,把他们吓得连说了一半的话都忘记继续说了。
越春寒走过去,来到同样震撼的苏栀身边道:“苏栀,我来接你回家。”
他的手里还挂着一件女士外套,看到这件外套,苏母才恍惚记起来,苏栀来到这里这么久竟然一直是只穿了件里面毛衣的状态。
“等等——!”
虽然有些恍惚,但苏母还是没忘记正事,她攥着苏栀衣角不让苏栀走,冷声质问越春寒:“你凭什么说这话,苏栀会回来娘家还不是因为你的原因,你有什么立场喊她回去?”
“况且……”
苏母沉吟:“你和栀栀的事情本来就是凑合的,既然栀栀已经回来了,你们也吵过架了,这件婚事不然就离了算了,反正因为当初落水的事情我们已经算是低价了,连彩礼都没要,分开算是皆大欢喜的好事。”
她这话一出,屋内屋外都静了下来,尤其是屋外的苏安和苏嫂子,安静的像两只鹌鹑。
所有人一致看向越春寒。
这个传闻中脾气暴戾,有过很多可怕传闻的男人,他会恼羞成怒地发火,还是顺势答应?
苏栀看到越春寒的这张熟悉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松了口气,明明苏母和苏安他们才是和她血脉相连的人,但苏栀对他们却都不熟悉,反而对越春寒更加依赖一些。
只是她没忘记越春寒之前对她的冤枉,她咬唇,扭开脸,已经可以预料到他会说什么了,肯定是迫不及待要来退婚的,毕竟之前越春寒不也说过同样的话吗……想要和她结束这种婚姻。
苏栀俏脸倔强的微微上扬,下唇死死咬着。
她对越春寒的心里感官很复杂,一方面他确实是她穿来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她名义上的新婚丈夫,知道越春寒是男二不会害她后,她对她天然的不自觉的有点依赖,一方面因为之前在家里的争吵,她对越春寒又多t了份怒意和委屈。
以越春寒的性格,追来肯定不会是来找她的,说不准就是来主动要和她离婚的。
苏栀站在阴冷的屋内,只穿了一件毛衣的她身上略微有些发冷。苏栀倔强的想,离就离,谁离了谁还过不了了,本来越春寒就是在冤枉她,还说的那么过分。
她的表情瞬间冷下来,等待着越春寒的开口。
屋内其余人和她想的一样,毕竟越春寒站在屋内这种气质看起来就很让人胆怯,尤其是他在外的各种传闻,更让人感觉他是个暴戾阴冷无法沟通的家暴男,这种性格的话怎么可能会和性格同样尖锐好胜的苏栀好好过日子,今天肯定是借着由头过来提离婚事情的。
对于这种事情屋内的几人都乐见其成,尤其是苏母和苏安,几乎是差点就要露出笑脸,谁成想出乎在场所有人的预料,越春寒听完苏母的话,不仅没有提离婚的事情,话说出口的话反而让他们大为震惊。
越春寒的声音冷冽沉稳,他沉声道:“苏栀这次回来确实是我的原因,这件事情我会和苏栀好好解释,离婚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苏栀是怎么想的,但我并不想离婚。”
苏母几乎就要绷不住情绪,脸上一贯的温柔表情裂开,高声道:“你不想离婚,可我们栀栀年纪轻轻地就要跟你一个没什么积蓄的穷小子过苦日子,你们之前算是被迫在一起这不能怪你,可她都因为吵架回来了,为什么不能离婚,你能带给栀栀什么,我们栀栀是要被人捧在手心金窝银窝伺候着的,是要过好日子的!”
苏大嫂也忍不住小声附和:“就是,栀丫头有好的下家,你别耽误她,她就不是个适合和你在一起过苦日子的人,你俩分开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