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难怪她一直……”
谢子怀乘势道:“刚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更是活不成了。”
道权将云娘拉住,质问:“你们想做什么?”
谢子怀拿出纸笔递给云娘:“给李夫人写信,告诉她,你把李府的秘密委托给了我,若你和道权死了,我就会将她和于彤的事儿公之于众。”
陆锦拉着谢子怀到一旁问:“为啥是你?这样咱们就更出不去城了!”
“放心,信我。”谢子怀信誓旦旦对陆锦道。
云娘接过纸笔,动笔之前,哭了出来。
“其实一开始我并无杀李准之心,但我与权哥的事儿被大夫人发现了,她知我不愿做李府小妾,便答应我,只要让李准无心公务和她,甚至……能废了他最好,她就答应让我离开,我和权哥这才想到了这个办法,没想到,被你们识破了。”
陆锦看着云娘手腕上被李准抓出来的淤痕轻叹:“如今他可不是废了么。”
云娘气愤:“那样的人,怎么配做父母官,李准贪得无厌,昏庸媚俗,强抢民女,大概除了管家李通,没人愿意追随他,大夫人与于爷在一起,我一点儿也不意外。”
陆锦想起宵禁之事,随口问道:“可是为何要下令日落后就关闭城门?”
“那是李准下的令,我猜,他大概隐约察觉了我和道权的关系,担心我们趁夜逃走,因为有一天我白日去城门口,发现守城士兵根本不让我出城。”
“于彤和李夫人的事,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但我知道李夫人同我一样,当年是被李准抢来的,她默许我进门,就是因为我能分散李准对她的注意力吧,于爷是后来才到云梦的,是大夫人引荐他做的师爷,这么想来,也许那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了。”
说完这些,云娘叹了口气,按照谢子怀的要求,给李夫人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告别信,还特意隐晦的提到了她与于彤的关系以及此时知情人为陆谢二人,双方若有一方出事,另一方必定会将事情公之于众云云。
写完后狱卒正好来催促,二人拿了信匆匆离开。
出了大牢,陆谢二人十分有默契的提出要去县衙看看那位于师爷。
县衙。
县令的座位旁边放了一把椅子,师爷于彤端坐其上,手持惊堂木,正听堂下之人哭诉。
那气势,那威严,倒是比李准更像一个县令。
堂下是一妇人,哭诉丈夫赌博输钱被打成重伤,赌场不管看病之事。
二人混在看热闹的百姓中。
“家中只有三亩地,赌博却输了两亩二,这样的男人,你为何不与他和离?”于彤问。
妇人猛抬头:“我怎么不想同他和离,自从嫁给他,每日打我骂我折磨我,可每次我说要和离,他就打的更狠,往死里打我!我总想着,打不死就忍着吧,一个女人家,成了弃妇也不好过……”
陆锦:“这都能忍下?弃妇怎么了?一个人自由自在不好么?非要把自己同那么禽兽的男人绑在一起,真是脑袋让驴踢了。”
一旁的谢子怀:“若都是你这般想法,恐怕大夏国的出生人口要锐减了。”
“那就让生活幸福想生娃的多生呗!这女人都这么惨了,难道还有给那男人生娃么!欠他的!”
女子跪坐在地哭泣,外头来了俩士兵推搡着一个哭丧着脸的男人。
“于爷,人带来了,在赌场输的出不来,我拿银子把人赎出来的。”
于彤点了点头:“回头去账上取银子。”
士兵退下,那男子见自己老婆在堂上跪着,顿时明白咋回事,冲上去抓着人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