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天边的谪仙般,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她还想留下他,伸手想够住他飘逸的衣袖,却被江风拦了下来:“少主陪圣上下了一夜的棋,需要休息。”
江风这头拦着,江雨又从内院出来。
兄弟二人是双生子,长相上并无差别,性格却是大相径庭。
江风稳重,江雨却性子火爆,一点就炸。
此刻更是对着沈今宛没好气道:“我们少主为你做了这么多,就算是颗石头也该长出心了吧!偏偏。。。。。”
“阿雨!”江风训斥道,扯着江雨的领子生生将他捂了嘴,拖回府邸里。
见主子进门,两个小厮也是麻溜地关上大门,将沈今宛一行人拦在了门外。
“你!”小竹冲上前与他们理论。
“走吧。”
沈今宛打量着江鳞叶离去的方向,墙头上前几日订婚的红双喜字,还未清理干净。她自嘲似的笑了笑,如今人尚在,从前却不复返。
可她从来不是轻易放弃的性子,上辈子为了弥补过错能同齐王死磕到底,这一世也自然要尽力将事情拉回原轨。
江鳞叶,来日方长。。。。。。。。。。。
“婚都逃了,还要跑到人家门口装可怜。。。”阿佑坐在马车前,毒舌道:“要我是江鳞叶,定把你乱棍打出去!”
沈今宛不语,只是一味地沉默。若他不开口,他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了。
“不说话会死吗?”
她还是忍不住回怼道,外头这才消停了,沈今宛一掀帘子,才发现是阿佑先下车了。
冷风在黑夜中呼啸,不远处挂着红灯楼的牌匾上,写的靖王府。
“姑娘,外头冷。快放下帘子,小心着凉了。”
阿青催促道,沈今宛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那块牌匾,心中浮起一阵疑云,但很快被她小院里氤氲着雾气的浴桶驱散。
她给自己把了脉,不过是受了点风寒,吃几贴药就能好。
而阿青正蹲在浴桶旁替她淋浴。
“观砚堂那边最近如何?”沈今宛闭着眼,任由自己没入温水里,蒸腾的水汽萦绕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渗透进每一寸肌肤里。
阿青手上一顿,似乎是惊讶她居然想起来观砚堂这回事。
夫人过世前的确给她留下了不少产业,夫人又是江南首富家的女儿,经她打理的产业,没有一个不是生意兴隆的。
阿青是沈今宛母亲的陪嫁丫鬟,亦是自小的陪读丫鬟。
自她过世后,就把产业交给阿青打理。这么多年来都是井井有条,从未出现过任何差错。
本来沈今宛刚从袭云山回来时,阿青就要把手上的私产交给她,可沈今宛那时年纪小,一心只图玩乐,旁的事一概不理,阿青只好继续代管,想着什么时候能完全交还给她。
今日她突然提起观砚堂,阿青不禁大喜。
她家姑娘终于肯为自己盘算了!
她手指顿了一下,又继续给她擦拭香胰:“观岩堂近期有一笔宫里的买卖,铺里最好的几个工匠这几日都在日夜赶制圣上要的那一批笔砚。其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