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山眉头紧蹙,眸里的深情满溢。
伸出大手,摸了摸她可爱的小脑袋瓜。
不舍地放下。
刚刚他看了时间,车马上就要到站了。
他将灯芯抱上‘追风’地背上。
眼眸里都是挣扎,心口的钝痛一阵一阵。
他决绝地推了一把‘追风’,马蹄向前,将他扔在身后。
灯芯有些眼眶发热,心里难受极了,可自尊让她无法回头。
她好想回头。
也好想问一句。
能不能不走。
耳后传来他的呐喊。
“等我回来!”
眼窝子热热的灯芯,抬起了头,勾起唇角。
坐直身体,双腿夹着马肚子,猛拉缰绳,头也不回地离开。
秦远山看着灯芯越来越远,胸口起伏。
不在意街边人的注目,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快步走去。
站在路边扫雪的大娘,看得双眼朦胧。
整的她都想起年轻时候的悸动了。
秦远山坐在火车上,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雪景。
思绪又飘回了靠山屯。
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的?
也许是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
……
灯芯策马奔腾,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
骑在马背上的她,像是林间疾驰的精灵。
落在路上找食物的麻雀被惊得飞上天空。
林子里的獾子好奇地张望。
只有‘追风’跑得酣畅淋漓。
它还不知道自己换了新主人,只是单纯地感受着速度与激情。
她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靠山屯。
将‘追风’牵回马棚里,扔了一整张豆饼给它。
惊喜从天而降,它以为今天过年了。
她急匆匆地飞奔到再没有他的宿舍。
猛地推开敲了无数次门的门板。
屋里的炉火熄灭,冷得她有些发抖。
还是那般干净,屋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整齐地呆在自己的位置,除了那个人。
她走到桌前,上面是摆放整齐的子弹和猎枪,枪上还有一个叠得像是豆腐块的大红色围巾。
围巾上头还摆着一张信纸。
她拿起,读出声。
我喜我生,独丁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