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慈比较黏人,宁灿会变着花样的给他做些饭菜,他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吃饭也很香。
陆爷爷时不时的让她去书房临摹毛笔字,只是话语间都是些她不愿听的话。
她的卧房和陆淮的是相通的,中间隔着一道门,晚上尽管她会锁门,他也承诺过不会对她动手,可她常常午夜惊醒,睡不踏实。
以至于第二天脑子晕乎乎的,上课注意力都不集中。
深秋的天,即将入冬。
树木凋零,屋外夜风怒吼。
屋内的暖气热的人头昏,她打开窗户,寒风吹得人脸生疼。
“怎么站这吹夜风,明天起来就感冒了。”
陆淮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身后水汽萦绕,一阵淡淡的青柠味将她环绕。
紧接着是男人厚实温暖的胸膛。
宁灿移步躲开他的拥抱,却被他死死抱在怀里,力气大的她分毫难动。
“你总要信守承诺吧。”
他将头压在她肩膀,宠溺似的撒娇:“我不动,就抱抱你。”
寒风吹在二人的脸上,她冷的打哆嗦,免不了向后缩。
他嘴角扬起,将她抱的更紧。
宁灿一整个大无语,她只盼着这日子快点过。
“刚才洗澡的时候把药都冲了,你帮我擦药。”
“冲了就别擦。”
陆淮闷闷的说:“那怎么能行,我们做艺人的,身体和脸一样重要,身上留了疤就不值钱了。”
“”
宁灿看向他的左胳膊,据说是离婚那天,陆爷爷把人叫到书房打的。
至于原因,宁灿可不敢肖想和她有关。
犹记得离婚第二天,陆淮当着她的面脱掉衣服后,那触目惊心的伤痕。
背上的棒痕交错,泛着血丝和青痕,连t-恤上也染了血丝。
宁灿当时就惊呆了,这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竟然被打的这么惨。
当时,他把衣服扔在地上,一下子坐在床上,龇牙咧嘴的喘息,苍白的脸色上,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
宁灿问:“你让打了?”
听到她幸灾乐祸的询问,陆淮被气笑了,他点头。
“对,我被打了,你高兴了吗?”
宁灿坐在沙上,看着他的惨样:“那是你罪有应得,不过心情没那么差。”
“你高兴了,那我这顿打就不白挨。”
宁灿忍不住好奇,出于人道主义有些同情。
“什么时候被打的?看着是刚被打,没及时处理吗?”
特别严重就对了。
陆淮满脸黑线:“你能不能不要左一个被打,右一个被打,听着我多弱似的。”
被揍的第二天就没那么疼了,就是淤青和血丝却越的严重。
高凡说淤血散出来就好了,说明离痊愈不远了。
这怎么能行,如果痊愈了,这顿打就白受了。
于是第二天他和高医生要了一瓶风油精。
做戏做全套。
不过,那玩意真他妈的疼,疼的他差点交代当场,险些没回来。
他后来照镜子,血痕和淤青被刺激之后,比一开始还要重。
宁灿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凉的味道。
后者心一提,提着嗓子,有些凶的问。
“你闻什么?”
“怎么有风油精的味道,你涂了那个?”
“啊”陆淮脸色一沉,结结巴巴的说:“涂了,怎么了?”
宁灿顿觉无语:“你怎么会涂风油精?”
陆淮像是委屈坏了,一米八多的男人,说话都不利索了。
“今天高凡有事让我自己上药,我知道回来你也不会管我,我就自己上,结果用错药了,越擦越疼,后来才知道是风油精,怎么了?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