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离开之后,陆淮的好心情也被败光了,一个个的都在提醒他,他以前有多混账。
他抬起头,黑漆漆的眸子凝向她:“见不得人吗?把手拿下来。”
宁灿无语,确实呛的厉害。
“你有事吗?”
看着她这副心急如焚的样子,陆淮冷笑一声:“这么着急干什么,打算找你的小杉哥吃饭。”
宁灿秀眉蹙起:“你别莫名其妙。”
“你老公断腿,你怕他被骂,用错力了吧。”男人冷哼一声,摩挲着两根手指。
他阴阳怪气那劲,活脱脱一个被抢了糖的低幼儿童。
“按照你的说法,我应该朝哪里用力?冲你吗?”
“”
宁灿冷笑:“怎么,没了笑料,少了个出气筒,感觉生活无趣了是吗?”
陆淮将烟扔在地上,抬头,一双阴骘的眸子晕着冰。
他说:“你少给我阴阳怪气。”
宁灿立刻反驳:“你少给我装大尾巴狼。”
“”
宁灿捂着嘴,说话温声细语,却掷地有声。
她道:“别没事找事,我不喜欢你,自然也不会惯着你,最好收起你的臭脾气。”
陆淮靠在白花花的墙上,单手搭在膝盖上,眼中是轻狂和放肆的审视。
鼻腔里出一声轻哼:“现在说话还真是硬气。”
他分明坐着,比她低了很多,可浑身的高傲矜贵却让他更加气场更足。
他单手撑在墙面,去捞拐杖,刚要站起来,就见宁灿向后退了两步。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他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两眼,毫不吝啬的取笑。
“怂包一个,就能打嘴炮。”
现在的陆淮狂野放荡,暴躁粗鲁,做事没有章程,凡事全凭自己心意。
“神经病。”
宁灿转身就要去拉门,刚拉开个缝,就看到站在门口聊天的三个男子。
“聊完了?”
魏树刚说了半句话,门“嘭”的一声就被关住了,他懵逼的挠了挠头。
“我话还没说完,就这么走了太不礼貌了吧。”
另外三个人哈哈笑起来。
陆淮卡在下楼的位置,像个无赖似的懒洋洋的盯着她。
宁灿看了眼上楼的梯,却没有走,而是很认真的说道:“离婚的事,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和爷爷说。
陆淮气的顿足:“除了离婚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除了离婚,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宁灿冷着脸说。
陆淮叹了口气:“你为什么非要和我离婚?”
陆淮想了半个月,就像周杉说的,上次生日的事好像确实做的过火了。
也是那件事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去找过他。
宁灿不可思议,她都不知道他这句话是怎么问出来的。
“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
陆淮自动忽视她眼中的讽刺,喉结滚动,顿了一阵,挠了挠脸颊。
“是因为上次我过生日,生气了?那就是个玩笑,我这人什么样,你知道。”
这话,用尽了他毕生的勇气。
他说的随意,仿若开了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