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轻连忙起身,去找来那一日的药渣给安平看。
安平嗅了嗅,肯定道:“是毒,脉象摸不出来,不过……我也没有多少把握,还得看叶小姐自己。”
寒轻扑通一声给安平跪下,他低头哀求道:“还请您尽力救救她吧。”
安平叹了口气:“我会尽力的。”
……
洛护叶府处处张灯结彩,红绸漫漫,一派祥和。
就算时间紧迫,沈金池还是拿出了最好的礼遇。
十里红妆,凤冠霞帔,能给的他都给了。
“果然,你穿红最好看。”凤云笑着对木槿说道。
因为叶玉槿不喜欢艳色,木槿在叶府就没穿过红衣。
可红衣最衬她气色,她只要略施粉黛就已然是绝色。
凤云依恋地看着她,对她说道:“走吧,去做你想做事去。”
“女儿誓不负您信任。”木槿对着她下跪。
她右手握紧了凤云给她的护凤卫令牌。这一次,她没有在扮演谁,她只是在做自己,做凤云的女儿。
凤云摇了摇头,把人牵了起来:“只要你平安就好。”
沈金池一脸笑意,他专门在洛护买了个宅子用来接亲。
叶枫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步一步走向别人的身边就想哭。
木槿回头看了眼双亲,她就这样上了花轿,再也没有回头。
像她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流泪。
龙凤红烛,共牢合卺。
沈金池总是笑着,可木槿却察觉不了多少爱。
可以说,他们之间没有爱,这一切都不过是沈金池在梅城的妄念。
隆重如何,奢华如何,真心又如何。
他今日能给她,明日就能原封不动的给别人。
木槿才不会被感动,她就是这样铁石心肠。她不需要爱,她从来就是靠自己,她不会依附谁而活。
……
是梦还是现实,叶溪亭有些分不清了。
周围的景象是叶府,一草一木,她皆熟悉。不过她什么时候回的叶府,她有些想不起来了。
她身穿嫁衣,却无措地奔跑在叶府。
“柳阴!柳阴!你在哪里?”
柳阴满身都是血的场景还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是不是刚才那个是梦,现在才是现实。
“溪亭,我在这。”
柳树下,他也是一身红衣。
叶溪亭奋力奔向他,抱住他。
“我以为你要死了。”
“不,不会的,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那是梦境,这才是现实。”柳阴一如既往地抚摸着她的头,和往常一样安慰道。
“这……才是现实?”叶溪亭已经有些恍惚了。
“对,我在你触手可及之处,这不就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