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一通电话打进来,铃声响彻寂静的卧室。
谢宴洲抬手接起,秘书致电提醒一小时后要飞欧洲,电话讲完,他习惯性将手机抛向另一侧,不料砸到身旁的人。
晏知愉闷闷地“啊”一声,拉起被子盖头,继续睡。
谢宴洲猛地惊醒,看到身边有人,他迟缓一会才反应过来,还真是荒谬,自己还真的答应她了。
他拍拍额头,侧腰去拿丢在她脚边的手机,动作轻缓地下床。
可能是被突然叫醒的缘故,头很涨麻。
他没去厕所,直接在墙角更换衣服,接下来去法国出差几天,不适应该会有所缓解。
灵巧地打上温莎节,他走回床边,侧坐在床沿,拍拍被单,“我出远门,有事打电话。”
被窝内无回应,他指尖蜷缩,收回手,轻声离去。
半小时后,闹钟铃响,晏知愉醒了过来。
她揉揉眼皮,发现临床无人,摸摸窝里
温度,他刚走不久。
怀疑男人先去忙工作了,她迷迷糊糊出去找人,不见他的踪影,却在茶水区看到舒思和一个商务范的女人。
舒思和舒葵见她从董事长卧室走出来,还一脸刚睡醒,她们四目相觑,咽下惊异。
方才李秘书通知她们来办公室等人,却没提到这个爆炸性信息,她们面面相觑,自觉地嘴巴缝紧。
舒葵起身走近,拿出名片双手递交给晏知愉,温声细语,“您好,晏女士。”
经纪人和助理到齐,晏知愉开始参加公司培训,谢宴洲离开了两天,她半句都不过问,因为她有更难的事要处理。
刚回国那会儿,她就知道国内是白幼瘦审美,但没想到这么畸形。
她身高172,体重48kg,肉和脂肪全都长在胸和脸颊,公司前辈说她要减肥,不然接不到活。
看着和她差不多身高的女艺人体重都不到45kg,她也只能学着点。
她减肥这件事,第一个不乐意的就是厨师,之前做两人餐,现在做剩单人份,还吃剩这么多,用的都还是顶尖食材,简直是暴殄天物。
“你要不去吃韩餐!”老吴嫌弃地更改营养菜单,转头就和李秘书告状。
李安夷跟老板在法国出差,收到信息第一时间回报老板。
“谢董,吴厨说晏女士最近很挑食,很多都只吃一小口。”
语音刚落,莱茵河上回荡轮船靠岸的铃铛响,悠扬清脆音色飘向临河而建的波旁王朝风格酒店。
谢宴洲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翻看办公室监控,观摩小兔子每天中午准时溜到顶楼占床,午休后又迷迷糊糊打着哈欠去上班。
闻言,他指尖微顿,掀起眼帘,“舒葵怎么说?”
“舒葵说她在公司被人说胖,在减肥。”李安夷抬了抬眼镜,原话回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