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吉了就知晓花苑附近的仆人约莫早被主君支使走了,就等着她与对面这人巧遇呢。
当真无耻。
既唤不来人,就亲自去正院寻人,她倒要看看主君会如何解释。
“绿衣,去正院将主君请来。”
“主子,可,这会儿离不得……”
绿衣看看吉了,又看看前方仍在自顾瞧人的男子,她哪里敢走,就怕自己走了,这贼子欺负了主子。
“去回。”
吉了又吩咐了一回,绿衣不敢再拒,只好大步朝着正院跑去。
见人走了,吉了又对老画工道:“今日这幅画是画不成了,您就先回吧。”
老画工经事多,也知事,没让吉了再出言劝,收拾好画具,匆匆离了花苑。
“绿丝,你们也散开吧。”
男子这会儿对着吉了笑得温和,着实又不像是恶徒,婢女们得了话,便规矩退至一旁,只双眼仍警惕地盯着男子不放。
如此,两丈以内,就只剩吉了与这陌生男子。(一丈算米)
吉了问:“你是何人?”
男子答:“鄙姓宗,名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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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了讥讽道:“你竟能言。”
宗寿不怒反笑,笑得温良,“女郎好似并不意外。”
“何事值得意外?”
“女郎远比寿预想中,聪慧得多。”
“谬赞。”
“哈哈,敢问女郎如今可有婚配?”
“你竟不知吗?”
“不才尚未婚配,不知女郎是否有意?”
“狂徒。”
“哈哈哈哈。”
吉了怒目而视,她实在不知这些个人究竟当她是什么?
“女郎莫怪,实在是寿对女郎一见倾心,才口出此妄言。女郎千万见谅。”
吉了继续怒目而视。
宗寿丝毫不介意,继续说。
“说来也巧,今岁十月,寿偶得了几幅神女图。那献图的人,妄称世上有神女降生。
寿原以为是诓骗,今日见了女郎才知,那人所言不虚。女郎竟真与画中的神女生得是一副模样。”
“十月?”
吉了忆起,嬴忠是九月下去的都城,十月才回。
“唉,十月才得见女郎,当真教人遗憾。”
“你是何意?”
这宗姓男子是生怕她不知,主君背着她都做了些什么。
“寿只是盼望,女郎今后可依靠的人,只寿一人罢了。”
吉了闻言,望着身前这个高了她两尺的男子,久久无语。
他的双眼透着笑意,但没人会疑心他说的是呓语,因为他当真能做到,也当真会这么做,他的眼神是如此笃定。
这宗姓男子,虽表现得谦逊温和,吉了却觉他危险极了。
主君远远不能同他作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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