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璟:“我就这么随便一教,你也就是这么随便一做。你就随便去参加一次考试,然后随便报个学校。。。我们学校就不错啊!”
“然后等我进了学校就随便地喊你一声‘学姐’?”乔桑说,“呸呸!休想!”
孙璟:被发现了:)
这么一通操作下来,孙璟是真的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首先,她认识的乔桑虽说不是什么元气少女,但也没有现在这么懒怠,懒到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张口绝不伸手;其次,乔桑擅长的是文科,她今天却在数学方面展现出了超常的天赋。
。。。。。。难道被游戏舱电晕、昏睡一年,激活了她的天赋吗?
孙璟是不愿意相信的,因为这种说法听起来过于扯淡;但又是目前她能得出的最科学的结论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乔桑受不了孙璟探照光似的明晃晃的眼神,说道。
“我总觉得你身上有秘密。”孙璟若有所思地说,“你该不会是被穿越了吧?”
“。。。。。。”乔桑沉默着瞥了孙璟一眼,那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意思,像是在激赏一个怪才,又像是在同情一个智障。
孙璟抽了抽嘴角,摆手道:“算了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
赛博大陆。
魔宫。
魔域没有黑夜和白昼之分,有的只是时间的流逝。
魔君寝殿内,金发的青年站在床前,床上还摆着一条华丽的白色礼服,礼服的裙摆上镶嵌着细碎的白色与浅金色的宝石碎片,使人不禁想象,如果这条裙子被某人穿在身上,那么行走之间会掀起怎样的一片熠熠华光。
青年沉默地望着它,碧绿的双眸如上好的翡翠般剔透,只是因为青年心情不好的缘故,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
脚步声自幽深的回廊处传来,银发的男人身着轻甲、面无表情地走到了青年的身后。
“还是没有消息么,塞尔吉奥?”金发青年问道。
“我已经命人在整个魔域范围内展开搜寻,没有结果。”银发男人的声音毫无起伏,“剩下的人马往边境去了。一旦发现魔君的踪迹,会立即回报。”
眼前这个金发青年是魔君的未婚夫。但即使如此,银发男人也对他不假辞色——婚礼成功举行了,那么金发青年就是魔族名正言顺的“王后”。但是既然仪式没有顺利举办。。。。。。那他就还只能算是魔君的情夫。
银发男人盯着那条华美的裙子,陷入了沉默。
他有个疯狂的愿望。他希望魔君一辈子都不回到魔宫里来,让这条白色的婚服永远沉寂在这个宫殿里,不为人所知。
因为他心中某种隐匿的、无声燃烧着的情感,注定葬送在魔君穿上这件礼服的瞬间。
“塞尔吉奥。”金发碧眼的青年开口,“你在想些什么?”
“别再直呼我的名字,新任的教皇阁下。”银发男人依旧表情寡淡地回答。他的容颜堪称绮丽,却因为那双如雪原般空寂的眼眸,整个人显得高不可攀,“在魔宫,只有陛下直呼我的名字。”
魔族亲王塞尔吉奥用最冷淡的语气陈述了这句话。
塞尔吉奥本是王位的第一继承人,因为被乔桑打败,失去了成为魔族至尊的机会。现在他是魔君最信任的亲王,为魔君执掌军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好吧。亲王阁下。”金发青年并没有生气,相反,他在唇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这个笑容使任何看见他姿容的人都要感叹神明对他的偏爱,他的——也是这种姿容,将魔君勾得神魂颠倒,非卿不娶。
在某个时刻,塞尔吉奥发现自己有种将这个笑容撕碎的冲动。但那仅仅是一瞬间。
然后,沉默寡言的魔族亲王被迫向最紧要的事情低头。
“你觉得陛下会出现在哪里?”
“我也不确定。”金发青年说道,“但我们能确定一件事。”
“。。。。。。她的坐骑,那头黑龙,现在一定追随在她的身边。”
第4章四
离乔桑十万八千里远的某座深山里。
一身烟青色长衫、鹤发长须的老人站在一柄木剑上,身后是青波浩荡的漫山树木。他一副发愁的神情,身后还跟着两个和他类似装束的孩子。一个十三岁上下,也和他一样御剑,一个只有七八岁光景,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脚边放着一大堆的行李箱。
“师父。”看顾行李的男童开口,软糯的声音听起来有股淡淡的委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
“至少现在不行。”在天上御剑的少年灵巧地飘到他身边,摸了摸男童的头,“师弟乖,咱们再等一会儿。”
“要不咱们打电话给师兄吧。”男童有些忐忑地说,“师兄那么厉害。。。。。。一定能收拾掉那头异兽的。”
“不行。”鹤发长须的老人一口否定了这个提议,“你师父我都在那异兽下走不过一个回合,你师兄回来了又怎样?还不是给人家送菜啊?为今之计,只有等玄门中各家道友前来,大家一起商议,才有解决的办法!”
“可是师父,咱们山海观不是已经避世很久了么?”少年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说,“至少我出生就在咱们观里了,一个其他门派的人都没见过。咱们平时不跟人家来往,危难当头。。。。。。人家真的肯来帮咱们吗?”
“这可不是咱们一家的危难啊。”老者回头说道,“这头异兽若是流落人间——玄门不知道要做出多少牺牲才能阻止它肆意妄为啊!”
“行吧。。。。。。”少年嘟囔了一声,问道,“那咱们的护山大阵还能维持多久啊?”
护山大阵,听名字就知道是保护道观不受外人侵害的阵法。但是此刻整个山海观现存的弟子都在山外了,它自然而然就演变成了封山大阵——封住山里的某样东西,不让它出来。
老者掏出自己的浮尘淡淡一扫,半空中出现了一层透明的屏障,金色的符文在屏障上深深浅浅地流动着,老者摇头道:“这阵怕是困不住它多久——”
“轰隆”一声巨响,老者下意识探出头去,少年熟练地掐了一个远目诀,看了一会儿后喊道:“不好了师父!那只异兽拆完咱们的藏书阁,开始拆祖师庙了!”
“什么!”老者一颤,差点从飞剑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