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不再穿背带裤了而已。”季明舒试图用老照片的细节证明她话的可信度。
效果显著,岑清儒果然记得他年轻时的衣着,眼角弯起沟壑深深:“你再给我买,我就能穿了。以前的都旧了,再穿,会坏,我舍不得。”
季明舒点头:“好啊,那一次我逛街,就买,我买了,你要再穿。”
岑清儒露出向往的神情:“那你也要穿上那条黄色的裙子,我们一起到你家后面的湖岸拍照。”
湖吗?无论是聂婧溪提供的老房子的图纸,还是老房子现在的样子,都没有湖。
因为这个,季明舒意识到,如今对老房子的原貌最清楚的人,非岑清儒莫属。某种意义上,岑清儒的回忆,便是聂奶奶的过往。
或许下一回她再过来,不应该只盯着老房子看,也该和岑清儒多聊聊,能挖出不少值得参考的设计想法。
之后岑清儒轻轻晃动着摇椅,阖眼入睡,手却攥着季明舒的手,紧紧地不松开。
季明舒没法子,只能先坐在岑清儒的身边,想等岑清儒睡熟之后再挣脱。
等着等着,都把聂婧溪给等回来了。
聂婧溪已经从方袖口中得知此事,轻声向季明舒道歉也道谢:“不好意思季小姐,耽误你的时间了。谢谢你帮忙陪着岑爷爷。”
“没关系,举手之劳,我要没其他急事。”季明舒起身,再次尝试挣脱岑清儒的手。
岑清儒有所察觉地低声嘟囔,抓得越发紧。
聂婧溪说:“没事,你强行抽出来,我来安抚。”
季明舒迟疑两秒,到底还是使了点劲儿照做。
她手一抽出来,聂婧溪就要把手换进去。
岑清儒却好像梦靥了,情绪波动非常大,两只手拼命地在半空中抓着什么,喉咙里说不出话,只不断发出“呃呃呃呃”的声响。
“爷爷!爷爷!”聂婧溪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