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目光冷峻,扫视全场后,缓缓开口,声震朝堂:“休得再议!凌逸尘于大秦有功,朕不容他有失。”
“听令王翦,寡人要他自前线调配兵力,派遣精锐之士,全力搜寻凌逸尘下落,务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凌逸尘之安危,关系大秦之士气与战局走向,不容有丝毫懈怠,若有延误,军法伺候!”
嬴政旨意既出,仿若洪钟定音,朝堂之上顿时安静下来,再无一丝争执之声。只是有些人的眼睛更红了。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凌逸尘的伤势已然恢复了大半,已无大碍。这段日子里,崔文子却始终不见踪迹,未曾归来。
凌逸尘念及自己已失踪许久,必定在外界引了诸多波澜,事不宜迟,他当即决定踏上归程。
他找了条小路,终于回到了跳崖的地方。
他择了条鲜有人迹的小路悄然潜行,终是回到了那处跳崖之地。
往昔的战场已被清理整饬,唯余地上那还泛着红色的泥土,似在默默诉说着曾有一场惨烈大战在此生。
正思忖间,凌逸尘忽闻一阵动静传来,当下心觉不妙,急忙觅了处隐蔽所在藏身。
“你说咱都来这儿好些趟了,凌大人到底还活着不?”一名士兵开口道。
凌逸尘抬眼远远望去,只见有五六名身着秦军服饰的士兵正逐渐朝这边走来。
待那几名士兵慢慢走近,凌逸尘轻轻咳嗽一声,蓄意压低了嗓音,粗着嗓子开口问道:“你们在此处来回走动,究竟所为何事?”
士兵们瞬间警觉起来,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为的那个高声喝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地?”
“伍长,他肯定是赵军的人,要不然怎么会在凌大人失踪的这个地方偷偷躲藏。”一名士兵急切地说道。
为的听闻此言,连忙说道:“把他给我抓起来!”
“各位且慢,误会了,我便是太医令凌逸尘。”凌逸尘急忙大声解释道。
士兵们听闻此言,皆是一愣,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怀疑与惊讶。那伍长仔细打量着凌逸尘,只见他虽衣衫略显狼狈,却难掩周身那股独特的气质与威严。
“你说你是凌大人?可有何凭证?”伍长仍心存疑虑,谨慎问道。
凌逸尘微微抬起手,露出手腕上那块象征太医令身份的独特玉佩,说道:“此乃王上亲赐之物,尔等可上前辨认。”
伍长示意一名士兵上前查看,那士兵小心翼翼地靠近,端详许久后,转身对伍长点头道:“伍长,这玉佩确实是凌大人的无疑。”
伍长这才放下戒备,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凌大人,小的们有眼无珠,多有冒犯,还望大人恕罪。”其余士兵见状,也纷纷跪地行礼。
凌逸尘摆了摆手,说道:“不知者无罪。如今我坠崖后侥幸生还,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带我回营,我需尽快了解当下局势。”
…………
邯郸城外,中军大帐之内。
王翦浓眉紧锁,满脸忧虑,开口问道:“凌大人仍未找到吗?”
王贲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应:
“父亲,儿已派遣数支小队前去探寻。在凌大人跳崖之处反复搜寻了多遍,”却未现丝毫有价值的踪迹,仅仅在崖下的水潭边寻得凌大人破损的盔甲。
“不过,儿坚信凌大人福泽深厚,定能逢凶化吉,此刻应尚在人世。”